曾庭安嘲弄道:“對於我而言那太麻煩,還有更簡單直接的方法。”
“你要挑戰我?”丁寧很乾脆的搖了搖頭,道:“不打。”
曾庭安一怔,他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丁寧看了他一眼,道:“沒有興趣。”
曾庭安怒極反笑道:“這是有沒有興趣的事情麼?”
丁寧點頭,說道:“我不想廢話。你還是離開吧.”
曾庭安大笑了起來,笑了足有十數息的時間。
“新年裡,萬一被人拆了門可不好。”
他的目光落向丁寧身後的鋪門,嘲諷道:“即便我賠了錢,要找匠人補都一時找不到。”
丁寧看了他一眼,卻是張口便大喊道:“張儀師兄!有事!快來!”
曾庭安和他身後那名少年頓時又愣住,心想難道這市井少年一點規矩都不懂,還要喊來師兄打群架不成?
一條頎長的身影急急的從不遠處的小院中衝出,手中熱氣升騰,還拿著一條熱毛巾。
“丁寧師弟。什麼急事,我正侍奉洞主洗漱呢。”張儀有些苦臉的看著丁寧,問道。
丁寧看了他一眼,說道:“勞煩師兄和沈奕師弟帶洞主過來,有他喜歡的事看。”
聽到丁寧的這句話,張儀頓時一愕,看著曾庭安和另外一名少年的目光裡也頓時有些醒悟之意。
“怎麼如此早。”
他低聲說了一句,便馬上轉身飛掠回去。
“看來市井之間的人的確沒有什麼羞恥之心,不逼你便是不成。”曾庭安滿意的笑笑。轉身走向馬車,說道:“我連無鋒玄鐵劍都帶了過來,都用不著借了,省得你再有什麼借口。”
麵對曾庭安如此狂妄的姿態。丁寧卻隻是沉默的等著。
隻是十數息的時光,張儀和沈奕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兩人直接搬著藤椅,將薛忘虛抬了出來。
甚至將薛忘虛在近處簷下安置好之後,張儀還進院又拿了條厚毯和端了個火盆出來。
“沈奕師弟。你再去拿柄大些的雨傘。”
看著張儀將火盆在薛忘虛的腳前放好,丁寧對著沈奕說道。
“要雨傘做什麼?”
張儀有些疑惑,自然而然的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天空清明,晨光灑落,哪裡有半分雨意?
曾庭安眉頭一皺,正想說些什麼。
然而就在此時,丁寧卻是看著他,平靜的說道:“你不是我對手,而且我的對敵手段威力太大,所以我不會和你動手。”
“而且你連我張儀師兄都打不過。”
不等曾庭安開口,丁寧轉頭看著呆住的張儀,道:“師兄,這場你來。”
“你是消遣我麼?還是真想我拆了你的鋪門?”曾庭安不可置信的怒聲厲喝了起來。
張儀也看著丁寧,不可置信的說道:“師弟,這…”
“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萬一失手將他刺死會如何?”丁寧看著他,說道:“而且兩個人在才俊榜上,比我一個人在更有麵子一些。”
“這是趕鴨子上架麼?”
薛忘虛先前也是微微發愣,但此時卻是暢慰的撫須笑了起來,道:“不過這也好,張儀你性情太平,的確要有人在你身後趕一趕,你可不要辜負了你師弟的美意。”
薛忘虛的話,張儀不敢反駁,他隻是猶豫道:“洞主,這樣真的好麼?”
“夠了!”
曾庭安憤怒的厲喝起來:“丁寧,你覺得一名連才俊冊都未上的人會是我的對手麼?若是你不敢,你便隻要乖乖從我褲襠裡鑽過去便是,又何必想這麼多花招?”
丁寧的麵容微寒,反諷道:“怎麼,你不敢麼?若是你真能勝過我師兄,我隨時等你來戰,你又何必在這裡大呼小叫,擾人清淨?”
“我今日便先勝了他,然後看你還躲不躲得過去!”
曾庭安怒極,腳尖一挑,嗚的一聲嘯鳴,一柄無鋒玄鐵劍已然朝著張儀飛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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