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儀和徐憐花停止了交談。
兩個人周圍深紅色的荊棘叢中,突然出現了一些白意,然後這些白色越來越濃,悄然纏滿荊棘枝頭,結為重霜。
白色的霜花在深紅色的荊棘上如潮水一般蔓延而至,兩人身外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為寒冷,甚至漸漸產生了寒霧。
哢嚓一聲裂響。
白色的寒霧裡突然透出了一顆鬼怪般的幽藍色頭顱,接著便是很多顆。
看著這些從霧氣中透出的鬼怪般的頭顱,即便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懼意,然而身上的傷口之中都似乎開始蕩漾起更為不舒服的感覺。
徐憐花的口中都莫名的乾澀起來,然而不知為何,他卻覺得張儀此時卻反而徹底鎮定了下來。
“你儘可能的抱緊我,不要從我的背上掉落下去。”
就像是在回應他此時的揣測一樣,張儀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廓,“我不習慣一隻手托著東西戰鬥,所以我不能分出一隻手托著你。”
戰鬥瞬間開始。
嗤嗤嗤的一陣連響,四周的霧氣徹底被激碎,張儀的眼瞳被數十頭高高躍起的皇蟲身影充斥。
“這些異蟲的戰鬥方式很單調,都是這樣躍起,衝刺。”
徐憐花已經來不及和張儀再爭論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了這點,咬牙說了出來。
張儀微微頷首,表示已經明白。
“隻能用七分力,否則便會毒發。”
與此同時,他在心中提醒自己。
然而他開始動步,雙腳發力,腳底湧出強烈的氣流。
在身體開始急劇的加速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熱氣湧動的趙劍爐長劍上。
他的目光平靜,且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渴望。
徐憐花此時無法理解他的平靜和鎮定,然而他自己當然知道來源於何處。
他在墨園所得的劍意,正是可以覆蓋很大一片區域的殺伐之術,對數量很多的敵人,有著一些天然的優勢。
當然僅憑此點並不夠。
他和這片荊棘海中的所有選生一樣,並不能放手去戰鬥,更何況即便是不考慮體內的毒素,全力去戰鬥,他體內的真元也未必能支持這樣的消耗。
他渴望手中的劍能夠幫他。
因為他確定自己的“小師弟”丁寧,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他挑選一柄趙劍爐的劍。
他想要幫丁寧。
“幫幫我!”
他近乎虔誠的看著手中的劍在心中呼喊了一聲,然後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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