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時走出的這名少女,竟然是謝柔。
雖然謝柔在長陵和關中非常出名,然而卻是因為她是關中謝家的長女,參與掌管著關中謝家的許多生意,並非因為她的修為。
顧惜春根本未曾想到她能夠通過那片荊棘海,更不用說想到她能夠這麼快出現。
謝柔走得並不快,顯得極其吃力。
然而顧惜春的麵容卻更為僵硬,因為他看到謝柔竟然也沒有受什麼傷。
他的目光落在了謝柔的手中。
然後他的目光便變得更加不可置信。
一柄和大秦製式黑劍一樣的長劍被謝柔當拐杖一般拄著,而謝柔的身上,並未見到其餘任何的配劍。
“我聽到了你方才說的話。”
就在此時,謝柔卻也已經走出了崖間的陰影,走到了陽光下,她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屋棚,然後用一種有些悲傷,有些憤怒的目光看著顧惜春,接著說道:“但就算他沒有通過這關,你還是不如他。”
顧惜春的眉頭緩緩的挑起,麵色漸寒。
他不由得想起了謝長勝。
謝長勝之前也最喜歡說話嘲諷他。
可是那是以前。
以前能,不代表著現在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於是他冷漠的搖了搖頭,對著謝柔說道。
想到丁寧無法通過荊棘海,無法在劍會中勝出的後果,謝柔的心中更加悲慟,她咬牙就要再說話,然而顧惜春卻是搶在了她的前麵。
“一名修行者的能力體現在很多方麵,你若是硬要說我在有些方麵不如他,我也無話可說。”
顧惜春的嘴角泛出冷諷的意味:“你要是說我前麵幾關落後於他,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劍會隻論最後的結果。一顆流星再怎麼明亮,也隻是流星。”
謝柔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視線中不見丁寧的身影,她的心境早已大亂,此時竟不知用什麼話來反駁顧惜春的嘲諷。
顧惜春和謝柔的對話清晰的傳到遠處的屋棚後。
看著想要出聲,但又顯得有些猶豫的張儀,徐憐花也忍不住鄙夷的冷笑起來:“張儀,你的耳朵聾了麼?到現在你還忍得住,你非要等到謝柔忍不住和他決鬥,你才出聲說丁寧早就在這裡了麼?”
聽到徐憐花此語,之前還在考慮有禮無禮的張儀頓時霍然醒覺。
他呼吸一頓,就將出聲。
然而就在此時,寂靜無聲的屋棚裡突然一聲悶響,就像是有人在敲擊牆角。
顧惜春、易心、謝柔三人的身體同時一震,都下意識的轉過身去望向屋棚之內。
張儀和徐憐花也同時一呆,兩個人的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的光芒,難道這屋棚之內還有彆人?
一條深紅色的影跡出現在顧惜春等人的眼中。
謝柔呆住。
易心也是大吃一驚。
顧惜春微僵的麵容卻是一緩,“原來是…”
“怎麼這裡會有這種異蟲!”
然而也就在此時,一陣驚呼聲在屋棚後方響起。
“張儀?”
謝柔又呆了一息的時間,接著反應過來,驚喜的大叫出聲。
易心的麵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顧惜春的心驟然落到穀底,接著就如墜入地獄。
“不用緊張,這條蟲是我的。”
一聲熟悉的,讓他身體僵冷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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