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和徐憐花的心中都同時一震。
張儀的話的確很有道理。
但最為關鍵的是,即便張儀的身上或許有著很多的缺點,但他就像是一池清水,誰都可以看得真切。
誰都看得出張儀很真。
這樣的一個人所說的道理,他的傷心、難過、自責,不知為何就是分外觸動人心。
易心和徐憐花一時都沒有說話。
謝柔本身便是站在丁寧這一邊的人,她自然不需要表示什麼態度。
所以此時沒有人表態。
張儀卻是並沒有覺得失望,他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去,看著遮擋住他們視線的屋棚,說道:“要不我們將這屋棚上壁板拆掉數塊,這樣我們既可以看到誰過關出來,那些過關的也不會以為沒有一個人出來,以免再鬨出什麼誤會,讓人心生尷尬。”
聽到這樣的話語,易心忍不住苦笑。
張儀真是那種讓人一眼就容易看穿心地的人,即便他和張儀接觸的時間短的不能再短,然而現在他卻聽得出張儀的意思。
並非主要是一眼看得見出來的是誰,而是生怕出來的人再認為自己之前無人,說出什麼話令自己尷尬的話來。
張儀這便是為彆人考慮,不想讓彆人尷尬。
看著張儀的側臉,易心忍不住輕歎了一聲,他很難理解顧惜春為什麼會和他們結仇。
……
見無人反對,張儀開始動手,卸掉了正對著他們的屋棚上的數塊木板。
崖間人影晃動,又有選生過關走出。
張儀充滿期望的抬眼望去,他希望看到沈奕或者是謝長勝、南宮采菽等人的身影,然而他的心卻馬上落了下去。
來人身穿純白色袍服,渾身潔淨,依舊有如一塵不染,正是出身於驪陵君府的葉浩然。
卸掉數塊木板,便像梧桐落的一些鋪子開鋪一樣,打開了一扇門。
走出崖間陰影的葉浩然的目光很輕易的和張儀等人的目光相逢。
在第一時間看到丁寧和張儀已在此間,葉浩然的雙瞳微微一縮,再看清一旁除了謝柔之外,還有易心和徐憐花坐著,葉浩然的眉頭頓時深深的蹙起。
他蹙著眉頭,沉默的看著易心和徐憐花。
易心和徐憐花也看到了葉浩然投來的眼神。
然後徐憐花看了一眼易心。
易心神色如常,看了一眼上方和煦的陽光,然後直接緩緩躺倒在張儀卸下來的木板上。
葉浩然的眉頭跳了跳,他不再看這邊所有人,朝著一側的一個屋棚走去。
“怎麼?”
張儀覺得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忍不住輕聲問道。
“你有時候很厲害,但是有時候卻很讓人無奈。”
丁寧看著他,回答道:“幫不幫,做不做朋友,難道一定要開口說出來?”
張儀的身體陡然一震,他反應過來,看著徐憐花和易心張開口,嘴唇都顫抖起來。
“不要說什麼廢話。”
徐憐花擺了擺手,也在張儀拆下的木板上躺下:“難道我覺得躺在你拆的木板上比睡在地上舒服,也要專門謝謝你麼。”
張儀怔了怔,有些羞愧,但片刻之後,他還是覺得要為徐憐花等人做些什麼,於是他忍不住說道:“你們要不要喝水?我看屋子裡麵鍋灶都是現成的,我去生火燒點熱水給你們喝?”
(晚上晚些時候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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