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過薛忘虛的親手調教,本身的性格又使他很容易領會這一劍的真意,所以此時施展出這一劍,劍意可謂是異常圓融完美。
咚的一聲沉悶巨響。
夏頌手中帶著白盔的劍光一震,竟是被這一隻赤紅羊角硬生生的頂住,出現遲滯之感。
在劇烈的震蕩中,夏頌渾身肌膚上的晶瑩水泡全部被震破,渾身都好像汗水飛灑般,濺射出無數晶瑩液滴。
夏頌更痛。
於是他發出一聲更為淒厲的劇喝,右手劍繼續前壓。
赤紅羊角往上斜起,張儀的雙腳都有些微離地,就像一隻山羊和對手的力量相差太大,整個身體都抵不住,要被從山崖上挑落。
趙劍爐的長劍材質天下第一,此時在巨力相持之下,也隻是微彎卻不斷裂。
因為不斷,所以張儀鬆手。
在一片不能理解的驚呼聲裡,張儀很決然的鬆開了右手緊握著的這柄趙劍爐長劍。
嗤的一聲。
赤紅色長劍往後震飛,掠過他的臉頰,如一片燃燒的赤霞,甚至燒焦了他耳側的一片發絲,然而他的眼神卻依舊寧靜。
因為這柄劍和他的手脫離,就像一隻山羊的角斷裂了,力量在這一瞬間無法傳遞到他的身上,所以他的雙腳再度落地,就像一隻山羊終於付出了斷角的代價,暫時沒有被對手直接挑落懸崖。
與此同時,他一直藏於袖中的左手如閃電般往前伸出。
他的袖口裂開。
一道微彎的劍光,從他破裂得袖口中往上挑起。
一片更加響亮的驚呼聲如潮水般響起。
就連夏婉都震驚的瞪大雙目,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從張儀袖中往上挑起的劍光很短小,劍光也樸實無華,甚至都沒有任何耀眼的光澤,然而這一道劍光卻是依舊形成了一隻往上挑起的寬厚山羊角。
又是一招白羊挑角。
隻是換了一隻手,換了一柄劍。
空氣裡再次想起咚的一聲巨震。
夏頌眼中的憤怒和燃燒的戰火頃刻間化為震驚和不可置信。
他感覺自己的劍停了下來,感覺自己的劍好像撞上了一座山。
那柄短小的,甚至給他一種好像隻是普通石頭雕琢般的小劍,在張儀的手中,竟然有著比那柄趙劍爐長劍還要強大的力量。
“怎麼可能!”
他呼吸徹底停頓,他前進的身體也停了下來,他的這一劍已經被張儀徹底阻擋住,但是他的潛意識裡自然不可能就此認輸,他依舊覺得自己能夠戰勝張儀。
他的劍柄猛然往下垂落,手腕晃動之間,劍柄就像一柄小錘重重敲向張儀的小腹。
一直牢牢紮在地上的張儀在此時往後退卻。
他往後退了一步。
因為雙腳深深紮入泥土之中,所以這一步退出,他的腳下炸開一蓬塵土。
隨著他的後退,他左手的短劍劍尖擊刺在夏頌手中劍的中段,令夏頌的劍柄落處移位,飄向張儀的腹部左側空處。
於此同時,張儀的右手五指並指為劍,直刺夏頌的頸部。
夏頌一聲驚怒厲嘯,左手握拳狠狠朝著張儀右手手腕猛擊而去。
然而嗤的一聲,他的拳麵上出現數道深深血痕,灑出一蓬血霧。
張儀的五指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刹那已經變刺為爪,狠狠抓落在他拳麵上。
隻是這一抓一帶,夏頌的身體便略微失去了平衡。
從開始戰鬥至此,張儀首次發出了一聲沉聲低喝,他的身體陡然前行,隨著一步跨回原來的位置,他的整個人已經切入夏頌的中線,撞入夏頌的懷中。
他的右肩如錘,狠狠撞在夏頌的心口。
嘭的一聲沉悶巨響。
絕大多數觀戰的選生隻是覺得眉頭猛然一跳,口中莫名的乾渴。
噗!
一道血箭從夏頌的口中狂噴而出,他右手劍柄也已經朝著張儀的後背砸落,然而他的身體已經往後倒飛而出,他的這劍柄末端也隻是順著張儀的肩頭滑過。
“這就是薛洞主的本命劍?”
看著夏頌在空中倒飛的身影,徐憐花皺著的眉頭鬆開,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張儀手中那柄短劍上,同時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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