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對手的名字,獨孤白隻是看了丁寧和身旁的徐憐花等人一眼,平靜的說了這一句,便開始動步,迎向走回的張儀。
在最後的劍試開始之前,他極為專心的削了許多木劍,而此時這些木劍如柴火一樣堆在他腳邊的地上,他甚至都沒有帶上這些木劍。
而他的對手,一名身穿藍衣的少年,卻是麵白如雪,甚至差點直接哭了出來。
獨孤白從未在長陵出過手,然而在才俊冊出來之時,所有長陵的年輕才俊都認為獨孤白一定是才俊冊的首名,雖然之後在才俊冊上位列第一的是烈螢泓,但現在烈螢泓已經在前麵的荊棘海中落敗,獨孤白此時就是才俊冊上第一。
而這名出身於玉蟾道觀的宗靜秋在才俊冊上排名始終在三十之後,且此時左腿帶傷,連行動都有些不便,在任何人看來,這都是一場強弱太過懸殊的對決。
……
獨孤白和張儀互相頷首施禮,接著繼續前行,就走進了張儀和夏頌對決的場地。
看著對麵用劍拄地艱難走來,看上去都快要哭出來的對手,獨孤白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出聲:“你受的傷很重,我也隻出一劍,隻要你能接得住我一劍,我便認輸。”
“隻出一劍?”
一片驚呼聲響起。
快要哭出來的宗靜秋呆了呆,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眼睛裡重新現出了希望的光澤。
“這太過托大。”夏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忍不住說道。
她不懷疑獨孤白的實力。
她可以肯定獨孤白平日裡應該具有隨意一劍擊敗宗靜秋的實力,但是現在先說出這樣的話,宗靜秋便不需要多做他想,隻需要全心守著。
他的傷勢雖然不輕,但實戰一式劍意飽滿的防禦劍式卻不會有任何問題。
在她看來,獨孤白這樣做有些太過危險,而且沒有必要。
“他是想要打擊對麵的士氣。”
聽著夏婉的這句話,剛剛走到她麵前不遠處的張儀認真的輕聲解釋道:“先前我丁寧師弟一劍擊敗周忘年,已經令那些人的士氣大為受挫,他要是也一劍擊敗對手,對麵的那些人就會更加的緊張。壓力太大,太過緊張,就往往會犯錯。”
這樣的話語並不難理解,夏婉的眉頭緩緩的鬆開,她看著張儀溫和的麵容,點了點頭,道:“你師弟說的不錯,張儀你的確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太多。”
“哪裡哪裡。”張儀的麵孔頓時一片緋紅,連連搖首。
“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太多必須要加一個條件,那就是在你不婆婆媽媽的時候。”看著張儀的這副樣子,徐憐花頓時忍不住鄙夷的一笑,哼道:“說實話方才你在和夏頌的比試裡沒有婆婆媽媽,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張儀更加羞愧的低頭道:“先前小師弟已經特彆提醒過我,且是夏婉姑娘讓我,我才得以進入這一輪,若是因為我的婆婆媽媽而輸了這一場,又如何對得起夏婉姑娘。”
“原來是因為夏婉。”徐憐花笑了起來。
“我…這…”張儀一愣,覺得不對,又不知如何解釋,一時麵孔通紅卻又說不出話來。
夏婉麵色也是微微一紅,狠狠瞪了徐憐花一眼。
“都知獨孤白強,到底如何強,卻是要看這一劍了。”
徐憐花卻是轉過頭去,麵容很快嚴肅了起來,沉聲說道。
夏婉也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她的眼瞳也不自覺的微微收縮起來,因為此時,獨孤白已經開始緩緩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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