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到此處,夜策冷卻長久不再出生,她便忍不住喝了口涼茶,問道:“後來呢?”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夜策冷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元武和鄭袖聯手驟然在長陵發動兵變,巴山劍場除了少數幾名高手之外,全部陷於長陵,他最終也在長陵戰死。我那時雖得他傳劍,隻是入了六境,能有什麼用?”
白山水想著長陵那年的腥風血雨,以及接下來三年的血洗,也是沉默了許久,道,“他太信任元武和鄭袖。”
“元武能征得天下,卻無法征得了人心。所以如何及得上他?至於我和他的事情如此平淡無奇,哪裡有你想象的什麼私情,當時仰慕他的女子眾多,他又是那麼專情,又如何會和彆人動情?”夜策冷攏了攏頭發,看著遠處的黑瓦,道:“隻是看錯了人,怪不了彆人。”
白山水又沉默了許久,道:“真實的故事往往平淡卻殘酷。”
夜策冷轉頭看著她,道:“你接下來想做什麼?”
白山水說道:“隻有你這裡才不會被監天司和神都監搜查,我要在這裡住下來。”
“我知道你那夜去過梧桐落,所以你儘可以坦白一些。”夜策冷看了她一眼,神情寧靜,眼眸中的神光卻是異常的凜冽。
白山水微滯,眉頭蹙了起來。
“那是公孫大小姐。”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夜策冷接著說道:“和丁寧在一起的,不是什麼長孫淺雪,是公孫家的大小姐。”
夜策冷的身體驟然僵住,麵上的血色瞬間褪儘,雙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
……
……
“你不該這麼做的。”
趙香妃異常緩慢而帶著一絲冷意說道。
她的身前,是麵容異常蒼白,且雙手和夜策冷一樣顫抖不止的驪陵君。
她和驪陵君站立在楚王宮最華麗的一間房間裡,身周的地上散落著許多修行者碎裂的屍塊,垂落的帷幔上糊滿了破碎的血肉。
數十名內侍正沉默的清掃著。
她看著斜插在驪陵君身側地上的那柄彎曲的橙色長劍,接著說道:“我不明白長陵那名出身酒鋪的少年和你到底有什麼過節…我隻知道他和你相差太遠,我隻知道若不是你執意動用那麼大力量去刺殺他,這些人對你的怨憤或許也不至到如此程度,或許這場刺殺也不會發生,晉將軍也不會死在這裡。”
驪陵君的嘴唇也顫抖起來,緩緩張開。
“不要對我用直覺和宿命這種借口。這隻和情緒和心情有關。”
趙香妃不等他出口,已經接著說道:“我隻希望你明白,原本就有很多人不認可你我…你所做的決定,必須為大楚,而不是為了私人的情感。否則不隻是你,連我也有可能被殺死。”
“我知道了。”驪陵君垂頭了片刻,說道。
他其實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丁寧,這就像是某個不能用常理解釋的執念,就像心頭的一條毒蛇,雖然始終盤踞在角落,但總是讓他感覺到不安,總是感覺到莫名的威脅。
趙香妃不再多說什麼。
血腥的場景很快被清理完畢,潔淨如初,焚香香薰,連氣味都很快變得芬芳無比。
趙香妃走向驪陵君,身上的衣衫緩緩滑落,露出她無暇如璧的完美身軀。
她的手落向驪陵君冰冷的胸膛,很快讓他的胸膛變得火燙起來。
她的動作很妖邪,但是眼眸深處卻很清澈。
無論是她和驪陵君,身體上其實並沒有這種欲求,然而這就像是一種可以讓她和驪陵君牢牢聯係在一起,始終踏在同一陣線的神聖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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