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早就已經特彆交代過,丁寧少爺的事情便是謝家最首要的事,所以這和少爺的意思其實並沒有什麼乾係。”老掌櫃示意這名師爺替他磨墨,同時說道:“這是老爺的意思,老爺和謝家都欠他的恩情。”
這名師爺呆了呆。
老掌櫃卻是忍不住抬頭,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少爺在岷山劍會中雖未進入前十,但是卻和沈家少爺一起擊敗了才俊冊上先前排名第一的才俊,而且到現在都還能留在岷山劍宗。大小姐更是直接進了岷山劍會前十。這在我們關中是多少年都沒有人做到的事情?先前能夠入岷山劍宗的,哪一個不是侯門子弟,或是軍中大將的子侄?”
頓了頓之後,這名老掌櫃的笑意更加驕傲:“這次岷山劍會,哪個關中人不臉上有光?這次我謝家請求他們協同辦事,他們哪個會不幫?”
師爺深吸了一口氣,還想再說什麼。
老掌櫃卻是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緩聲道:“生意自有盈虧,不管是虧是賺,最終要的是臉麵,是名聲,是養活了多少人,知恩圖報都做不到,生意如何能長久做得下去,又何必在意一時的得失?”
“您說的對。”
師爺頓時醒悟,恭敬的微微躬身行禮,接著開始磨墨。
……
一頂黑色圓頂如傘蓋的馬車緩緩行進在長陵的街巷之中,駛向周家墨園。
看著這輛馬車,即便是沿途一些身穿黑衣負責警戒的監天司官員都有些不能理解,為何以夜司首這樣的身份,在短短數日之間就要連來墨園兩趟?
黑色馬車在距離墨園大門還有十餘丈時驟然停頓下來。
一名麵容英俊的黑衣監天司官員快步到了馬車側麵,對著馬車車廂深深躬身行禮,用極為低微和快速的聲音稟報道:“就在半個時辰之前,關中謝家發了焦尾信,向關中各大商會求助,請求關中各大商會幫助收購天魔蘿和狼毒花兩種藥物。天魔蘿大大振奮修行者精神,短時間提升修行者氣血流動,但量多則致幻,狼毒花更是火毒之物,氣血過旺食之,易生爛瘡,內外皆敗。”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馬車車廂中清晰的響起夜策冷冷淡而蘊含著強大威勢的聲音,“你應該明白我要知道什麼。”
年輕的監天司官員頓時額頭微汗,更加恭謹道:“隻查到是謝長勝從岷山劍宗傳了封信出來,具體更深層原因,還在追查之中。”
“去吧。”
馬車裡異常簡單的傳出兩個字。
黑色馬車繼續往墨園大門前行,而年輕的監天司官員頓時如蒙大赦,低著頭快步離開。
沒有人阻攔。
依舊坐在竹席上的邵殺人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黑色馬車在穿過外園,接近丁寧所居的小院時,車門簾子無聲的往外蕩開。
一襲白衣的夜策冷安靜的坐在車廂裡,她看著眼前靜謐的墨園,眼神卻是無限感慨。
雖然隻是傳人,但總算是要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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