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琉璃又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些東西你似乎天生就懂…其實你比我更適合當岷山劍宗的下任宗主。”
丁寧看了她一眼,這次他沒有回應。
並非是因為淨琉璃這句話的本身,而是因為他看著淨琉璃,想到了淨琉璃和某個人的以前真的很像。
談話已停,車行卻未停。
從略微僻靜的茶園,馬車又開始駛入長陵一些繁華的街巷。
丁寧在車廂中似乎略倦,眼睛眯了起來。
淨琉璃的眼神卻驟然淩厲起來,隻是她這次藏得很好,既沒有特彆的抬頭,也沒有下意識的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腰側先前放劍處。
前方有一座很大的茶樓。
茶樓的門口,一名身穿藍衫的少年,正從茶樓中走出,朝著她和丁寧所在的馬車走過來。
她依舊沒有停下馬車,隻是若無所察般繼續前行。
在距離她還有十餘丈時,這名麵容俊逸的藍衫少年的手落在了劍柄上。
一股輕渺的劍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他身前道間的灰塵緩緩前浮,然後形成了一柄橫著的劍,橫在馬車前方。
這是一種明顯的意思。
就連道路兩側,哪怕是茶樓靠窗那些磕著瓜子的閒人,都在這一瞬間明顯感覺到了這名少年的意思。
這名藍衫少年,要挑戰馬車中人。
……
容姓宮女的臉上散發著一種瓷樣的清輝。
她此刻正在步行回宮的路上,雖然連一時的停步都沒有,然而有關點丁寧的事情卻不斷的傳遞到她的耳中。
她知道了那一輛撞向丁寧的糞車。
她也知道了丁寧去了茶園。
她也知道有一名藍衫少年要挑戰丁寧。
她的麵容似乎沒有什麼改變,隻是眼睛深處的一些冷焰卻緩緩燃燒了起來。
那輛糞車,包括此時的這名藍衫少年,所有長陵的人恐怕都會很快認為是她的示意。
然而她十分清楚,這些和她無關。
那麼到底是在做這樣的事情,是丁寧自己,還是那些關中的大人物們?
她無法理解。
她所不知的是,此刻距離那名藍衫少年不遠處的另外一條街巷的茶樓上,有一名身穿尋常便服的將領正在看風景。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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