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琉璃瞬間明白,聲音微寒道:“所以他必須讓容宮女知道他在受著最大的羞辱,他不在意今後長陵人怎麼看他,也不在意容宮女怎麼想他,他隻是想要讓容宮女到這裡來,他隻是想容宮女贏得賭約,今後可以不必死在你的手中。”
丁寧沉默了片刻,輕聲道:“很可憐。”
淨琉璃皺了皺眉頭。
她莫名的理解丁寧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容宮女根本不會來,從頭至尾,張露陽都是愛上了一個不值得他如此深愛的人。
“我可以再幫你一把。”
丁寧走到了跪著的張露陽的身前,平靜的說道:“我可以讓你承受這樣的羞辱。
張露陽垂下了頭。
雖然是他自己的選擇,但是無數噪雜的聲音充斥在他的耳廓,他還是因為羞辱而渾身不斷的輕顫。
他繼續跪著。
丁寧便一直繼續在他的身前站著。
似乎永無停止。
……
皇宮裡。
容姓宮女始終在簷下等著。
有關那輛馬車的訊息,在確定行往茶園之後,便不停的傳入她的耳中。
此時她距離那片茶園很遠,視線根本不可能穿出皇宮,穿出半個長陵,看到那個茶園的影子。
然而這些消息,卻是讓她好像置身在茶園之外。
她似乎可以親眼看到張露陽跪在丁寧的麵前。
她的身體也不斷的顫抖著。
除了淨琉璃之外,沒有人知道張露陽和丁寧的賭約。
但是她很清楚張露陽為什麼會承受這樣的羞辱。
她也很清楚,隻要她出現在茶園,答應丁寧的挑戰,這樣的事情就會結束。
她現在還有著可以殺死丁寧的把握。
可是…皇後不想讓她出現在丁寧的麵前,不想讓她和丁寧決鬥。
她的身體始終顫抖著,她也垂著頭。
她眼前的花圃裡,光線的色澤由金黃慢慢變暗。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流逝。
夏日的那一輪酷日在天空中慢慢移動,漸漸西落。
茶園外的很多人都等得焦躁起來。
在他們的視界裡,茶園裡的那名中年男子還在丁寧的身前跪著,也不知道要跪到多久。
這是在乞求原諒麼?
他要乞求丁寧原諒他什麼事情?
這些人不能理解。
茶園裡的張露陽的麵色卻是越來越慘白。
像他這樣的修行者,即便跪個一天一夜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然而此時,他的汗水卻是濕透了他的衣衫,然後再被熱意蒸乾,他身上的衣衫上結了一層厚厚的鹽霜。
他的體力都開始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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