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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天司的司首夜策冷到了。
神都監的陳監首也到了。
他甚至還看到了有一輛方侯府的馬車,那裡麵應該是修為儘廢的方餉。
還有很多的大人物都混雜在這樣的人流中,其中還有岷山劍宗的數名絕世強者。
但是之前一直極為關注丁寧,沒有錯過丁寧任何一戰的墨守城卻偏偏沒有出現。
黃真衛感到不理解,他甚至開始擔心是不是墨守城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越來越多的人湧向丁寧所在的這片街巷。
整個長陵的重心都似乎在朝著這裡傾斜。
不隻是因為丁寧是岷山劍會的首名,不隻是因為這是一場前|戲已經做足了的大戲,最關鍵的還在於,這是一場越境之戰。
因為在很多長陵修行者的記憶裡,即便是那個人也隻說過四境之下無分彆。
然而現在丁寧是五境,那名容姓宮女是六境,若是五境能夠戰勝六境,這也足以改變所有人的認知。
丁寧身前的道路早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隻是那些持著黑傘的人將這處醫館前原本用於停歇馬車的一塊空地圍了起來,這樣丁寧的身前還顯得很空曠。
人群裡起了些異樣的騷動。。
黑雨傘突然分開了一線,讓一名比丁寧看上去略大一些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丁寧有些溫暖的笑了起來,然後對著這人微躬身行禮。
這人是徐鶴山。
他和丁寧見禮過後,隻是認真的說道:“他們都還在岷山劍宗學習,所以讓我來。”
聽到這句話,淨琉璃的眉頭微挑。
她知道徐鶴山所說的“他們”,便是謝長勝等那一批丁寧的朋友。
徐鶴山便是他們的代表。
雖然隻是來了徐鶴山一個人,但他說的這句話,便代表著當時的那些年輕人依舊站在丁寧一起。
天空有響雷聲而無語,天氣炎熱而許多人聚集一起,很多人悶熱難當,幾欲昏死過去。
遠處的人潮之中卻是又泛起了異樣的漣漪,發出了很多驚呼聲,讓人的精神一振。
一名麵容冷漠的女子身穿著普通農婦的衣袍,緩緩穿過人群。
絕大多數的人都不認識這名女子,但是看著周圍人的反應和目光,感覺著這名女子身上散發的異樣氣息,所有人便知道這名女子便是那名容姓宮女。
因為她獨特的身份,再加上這一戰的意義,以及她身上此刻散發的那種特殊的氣息,兩側的人群雖然已經很擁堵,但卻還是不自覺的往兩側回避,她身前的人群如潮水一般的分開,道路顯得越加寬闊。
絕大多數人都想看到這一戰的結果。
然而也有人不願意看到這一戰的發生。
一名也看似穿著普通布衣的中年男子沒有讓路,看著走近自己身前的容宮女,微頷首,輕聲道:“請不要這樣…皇後想必也不希望這樣。”
“不希望這樣,然後呢?”
容姓宮女麵無表情的看了這名中年男子一眼,從他身側走過。
這名中年男子一怔,不知道容姓宮女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容姓宮女微冷的聲音卻接著傳入了他的耳廓:“然後等著他突破六境七境,然後來殺死我麼?然後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在皇宮裡,等待著有一天他來殺死我?”
這名中年男子無法回答。
對於他而言,當他提及皇後時,容姓宮女沒有回頭,他便已經無法回答。
自此再無人阻攔。
街巷間從喧鬨變得一片沉寂。
即便是那些悶熱得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人,也開始有了耐心。
容姓宮女走到了黑傘的邊緣。
黑傘的陰影把她的臉頰籠罩在內,更加看不出她臉上的情緒。
接著黑傘分開,她走了過去,出現在了丁寧的視線裡。
丁寧平靜的看著越走越近的容姓宮女,冷漠的出聲,道:“我要挑戰你。”
他的聲音在此時並不響亮,但是卻似乎傳遍了這一帶所有街巷,讓許多人的身體都戰栗起來。
容姓宮女緩緩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