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晶瑩雨線裡,卻是失去了白山水的聲音,隻是隱隱有放縱而歡喜的歌聲傳入他們的耳廓:“我輩喜學劍,十年居寒潭…”
東陵軍中許多禦使著飛劍卻是失去了目標的修行者,茫然的看著前方那名將領身上殘破的甲衣上濺起的水花,看著自己的飛劍在空中飛繞產生的片片水浪,迅速的陷入沉默。
雖是敵人,但是他們不由得敬佩於白山水的豪邁。
在他們的印象裡,以前的長陵這種豪邁而令人熱血沸騰的修行者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隨著那些人的消失,這種豪邁而令人熱血沸騰的修行者,卻似乎已經消失,或者都不站在他們一邊。
……
墨守城的身影隨風而行。
他蒼老的身影如同角樓上投石車投出的石頭,從一座角樓投向另外一座角樓,筆直的穿城。
在此時,他抬起了頭。
他距離大浮水牢還有一段距離,至少他還無法對白山水等人造成任何的威脅。
然而他已經感知到白山水的離開。
他又晚了一步。
若上次的晚上一步隻是不知道白山水出手的地,但此時深宮裡的皇後娘娘已經預知了大浮水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還會晚上一步?
他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不能夠理解。
……
比墨守城更加難以理解的是從長陵東郊的舊陵中衝出的那支黑色騎軍。
這支黑色騎軍無論是馬匹還是馬上的軍士都是身穿黑色玄甲,玄甲表麵布滿星辰般玄奧的符文,就連麵罩上都有看不見的通風口。
這一人一馬都是極為沉重,但是在奔跑之中卻始終馬蹄不落地,同樣禦風而行。
這意味著馬身上的每一名軍士都是修行者,而且境界並不低。
這完全就像是一支從幽冥鬼獄中衝殺出來的軍隊。
這支軍隊也是無所爭議的大秦王朝最強的軍隊。
然而這支似乎沒有一切可以阻擋的軍隊卻隨著最前的一名將領的一伸手而停頓下來。
一直垂著頭的這名將領抬起頭來。
他身上的玄甲也是黑色的,但是麵罩卻是白金製成,以至於看上去顯得分外的森冷和詭異。
他背上交錯插著的雙劍在此時流露出一絲冷酷到了極的殺意。
前方的山道上,莫名的雲霧間,由此發出了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呼聲,“白將軍?”
“郭東山?”
這名將領發出了毫無感彩的聲音。
一名站在一道劍光上的散發修行者從霧中飛出,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名將領和這支足以殺死他很多次的大秦最強軍隊,道:“這是怎麼回事?”
……
一支龐大的軍隊渾然一體般在曠野中移動。
這支軍隊有虎狼氣,正是其中有一半是先前梁聯所帶的虎狼北軍,另外一半則是謝舊燕大將軍所帶的虎狼南軍。
梁聯大將軍在陣中被刺殺,這對於所有大秦王朝的軍隊,尤其是虎狼北軍而言,便是難以洗刷的恥辱。
所以此刻這支軍隊趕得很急。
他們想要很快的趕到大浮水牢,以完成布伏的任務。
然而就當原本都是應該往大浮水牢的郭東山卻截住了殺神軍的時候,虎狼北軍的所有人的眼睛裡又出現了無比憤怒和絕望的神色。
他們看到了一片熟悉的風暴,接著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盛夏的尾端,秋意即將來臨。
此時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場曾經席卷過虎狼北軍的暴風雪。
一道鐵鑄般的身影發出了一聲厲嘯,這名將領便是謝舊燕。
他穿著柔軟的黑色皮甲,身後披著長長的黑色披風。
在強行穿過這片風暴時,他身上的黑色皮甲和身後的黑色披風已經全部凍滿了堅冰。
這名將領雙腳一震,堅冰裂開落地。
然而他放眼四顧,卻是早已沒有長孫淺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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