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點著安抱石,笑得身體都有些發抖。
“長陵兩大公認的天才,靈虛劍門有史以來最強的怪物,沒想到願意做狗。白費了靈虛劍門那麼多心血。”
在這樣的笑聲裡,安抱石的神色卻是沒有任何的改變,隻是眼神變得更加的高傲。
“各人的看法不同,我隻在意…如何能讓我的劍意更強。”
“試問若是沒有皇後,我何來這麼多儘情放肆劍意的機會,何來和這麼多宗師不計生死交手的機會?”
聽著安抱石這樣的兩句話,赤身男子倒是停止了笑聲,知道這名怪物倒真是怪物,隻是和蘇繡幕不同類型的修行癡者。
“你和鄭袖倒是適合,你們都足夠冷酷,在你而言,任何人都隻是提升你劍意的工具。”
想到一些事情,這名赤身男子的眼光又變得古怪起來,緩緩道:“不過既然你尊我前輩,我也可以提醒你一句,鄭袖自元武登基之後,她的修為便一直停滯不前。她的現在,或許便是你的將來。”
安抱石認真思索了一息的時間。
然後對著這名赤著上身的男子說道:“那我至少要走到她那一步再說。”
赤著上身的男子輕輕的咳嗽了一句,道:“此時出手,倒也公平。”
說完這一句,他的身體裡便再次釋出一股恐怖的劍意。
無數帶著本命氣息的細碎亮光閃現在他和安抱石周圍的空間裡,就像是有無數敲擊劍胎產生的鐵花亮起。
安抱石伸手在空中劃過,好像出了一劍,但沒有人看得出他的劍意去了哪裡。
他的眼瞳裡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然後他的身體像被敲打的劍胎一樣瞬間震動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的鼻孔裡和嘴角都飛濺出鮮血。
赤著上身的男子停止了動作,他搖了搖頭,然後往後倒下。
安抱石沉默了片刻,然後對著遠處的角樓躬身行了一禮,然後又對著這名停止了呼吸的赤身男子躬身行了一禮。
他對角樓上那名老人致謝,對這名廬石劍坊的男子致歉。
他沒有想到這名男子即便在重創之後還能破了自己的劍意,這便說明自己的劍意不夠強大。
一名冷峻的黑甲將領站在疲憊的墨守城身後,他沒有說話,但是瞬間沉重的呼吸讓墨守城明白他在想的是什麼。
墨守城輕歎了一聲,道:“我知道你覺得不公平,但是對於我的選擇而言,安抱石不能死…而且安抱石都不在意,我還能在意這長陵城裡的人如何看我?”
這名冷峻的將領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他躬身對著墨守城行了一禮,道:“先生大義。”
……
“您怎麼能做這樣的決定!”
“如涸澤而漁,這是動搖國之根本!”
“天命歸於長陵,我長陵之所以才俊輩出,便是因為這些修行地不受約束,且這些修行地的修行者為軍功而從軍,已經順其自然…您這是自毀基石,簡直…簡直太過瘋狂!”
皇宮深處,往日最靜謐的甬道上,站立著數十名官員。
皇後站在玉階上,冷漠的看著這些已經不要命的官員,聽著這些激烈的話語。
“在你們看來是動搖國之根本,在我看來隻是一時之陣痛。”
“若是不經變革,何來天命歸於長陵。”
“你們不要忘記,當年商家主持改舊製的事情。”
“這是萬流合力,何來自毀基石之說。”
“我所做的這些,隻會讓我大秦更強大。”
“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決定不會改變,你們應該明白你們需要做的隻是選擇。”
“大秦用劍立國,廢話是最沒有用的事情。”
她聽了很久,然後簡單的說了這些話辯駁,接著便轉身走回自己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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