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下來。”
然而也就在此時,丁寧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做出了一個手勢。
這是一個軍令。
還縈繞在他方才展現出來的鐵血氣息的餘味中的宿衛軍軍士直接做出了反應,在這名中年修行者身側的所有宿衛軍軍士瞬間將這名中年修行者圍住,閃耀著森冷金屬光澤的兵刃全部對準了這名中年修行者。
這名中年修行者震驚難言的看著丁寧,“這是?”
丁寧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然後點了點距離這名中年修行者身後的一名身穿甲衣的將領。
那名將領身穿著的是邊軍的甲衣,也是屬於穀獄關中的修行者。
“還有你。”
他看著這名將領,然後說道:“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話說?”風似乎更寒冷了一些。
山坡上一片寂靜。
許多宿衛軍的軍士在愣了片刻之後,雖然沒有看到新的軍令,但是卻已經直接做出了反應,隨著一片急劇的腳步聲,那名身邊邊軍甲衣的將領也同樣被團團圍住。
被圍住的將領抬頭,麵色變得冷峻異常,寒聲道:“你瘋了麼?”
丁寧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道:“在之前的戰鬥裡,其餘的人都很正常,隻有你們兩個不太正常。”
那名身穿枯草色袍服的中年男子臉色微白,這名將領麵色卻是更加冰寒,眼睛微微眯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所有穀獄關前來的修行者裡麵,你們兩個殺敵最少,但偏偏你們又不是修為最差的修行者。”
丁寧看著這名還要出聲的將領,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不要對我說你們可能宅心仁厚這樣的話,你們都是隻殺死了兩名敵軍,而且那兩人還都是無關緊要的尋常騎軍…在最後對方突陣的戰鬥裡,你們幾乎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有戰鬥的樣子,而不是真正的戰鬥,你們能夠告訴我你們是為什麼?”
聽著這樣的聲音,這名將領的麵色也漸漸蒼白起來,周圍山坡上所有人也都難言震驚的看著丁寧,不敢相信他在剛才的戰鬥中還能注意到這些修行者的細節。
“隻是憑你一人所言?”
這名麵容漸漸蒼白的將領看著丁寧,也正厲聲喝出他們難以相信的事情,“誰知道你不是看錯?你怎麼知道我們隻是殺敵兩人?”
“你應該是魚龍劍觀的修行者,第一劍出的是魚龍變的劍意,然而劍意卻空向無敵處。最令人生疑的是回遊劍的劍意,那劍你明明可以刺入那名烏氏修行者的腹部,你卻偏偏刻意偏轉了劍身,隻是插著對方腹部而過。”丁寧的神容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緩緩的陳述著。
在他這樣平和的聲音裡,這名將領的麵容開始僵硬,身體不可遏製的顫抖起來。
在下一刹那,這名將領一聲瘋狂的尖嘯,拔出了腰側的長劍。
然而也就在這一刹那,至少有兩道停留在這名將領身後不遠處的飛劍落在了這名將領的身上。
這名剛剛衝出一步的將領化為一截重木般狠狠墜跌在地,濺起一篷塵土和血浪。
兩道飛劍之中,有一道便是在之前戰陣中顯得最為鋒銳和有效的緋紅色飛劍。
然而此時即便是這道飛劍的主人,一名麵容枯瘦的瘦高男子,此時也是敬佩難言的看著丁寧,心中隻是響起一個聲音,“你是如何做到的?”
丁寧看向那名拿著末花殘劍的中年修行者,認真而誠懇的說道,“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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