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臉色都很平靜,隻是申玄顯得更為冷漠。
然而這不代表著他們真的很平靜。
“你的境界雖然不夠,但不知為何你的見知和理解卻似乎不存在障礙,你應該明白,我雖然強大,但若不是顧淮受了嚴重的傷勢,我不會是他的對手,我甚至不可能是唐欣的對手。”申玄說話時的神容依舊冷漠,甚至在說自己強大和不是彆人的對手時,他的麵容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這是真正實力的差距,和平日是否有隱匿實力無關。若是顧淮也借助這場靈雨治愈所有的傷勢,便根本不可能有殺他的機會。”
“你當然不可能是唐欣的對手,連顧淮都不是唐欣的對手。”丁寧看著前方祖山,平靜的先說了這一句。
微微停頓了片刻之後,他接著說道:“有時間上的問題,這場靈雨很快就會結束,像你和他這樣的修行者,除非此時已經接近那座山,否則你們對於這種靈氣的需求太大,他來不及徹底痊愈。即便做最差的打算,他此時也已經和我們一樣在這塊盆地裡。你知道這塊盆地,這座山到底是什麼地方”
申玄冷漠的沉默不語。
他隻是震驚於這處地方,但的確不知這到底是什麼來曆,有什麼樣的過往。
“我也不知道。”
丁寧搖了搖頭,道:“這樣驚世的靈氣,但外人不知,不見記載,就說明此時天下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麵到底有什麼,顧淮也不可能清楚。”
丁寧又停頓了片刻,然後才接著說道,“既然他不可能清楚,而且這個地方絕對不會簡單,便依舊有很多殺死他的機會。”
“太過冒險。”
申玄也搖了搖頭,轉過頭冷漠的深深看著他,道:“你一開始說連顧淮都不是唐欣的對手,雖然是嘲諷他借助皇後之力才殺死了唐欣,但最為關鍵的是,他的劍能讓皇後看到那我們就算有殺死他的機會,殺死他的時候,就也會讓皇後看到。”
申玄所說的看到當然不是隻真正的目光看到,但是丁寧很清楚他的意思。
他也再次搖了搖頭,平靜道:“那就在殺死他的時候,找不讓鄭袖看到的機會。”
申玄的眉頭不可遏製的蹙了起來。
顧淮是昔日巴山劍場最強的劍師之一,又稱為岷山劍宗宗主,修習而成諸多強大劍經。
即便是他,在平時和顧淮相比也隻是強壯一些的老鼠和貓的差彆。
現在丁寧所說的增添一個條件,簡直就像是老鼠要想在貓的脖子上先掛一個鈴鐺,然後再殺死貓。
這似乎太過可笑。
“還是個瘋子。”
所以他忍不住又說了這一句。
丁寧看了他一眼,示意讓他帶著自己快些前行,同時想了想,輕聲自語道:“把厲西星逼入此間的人,恐怕也是個瘋子。”
天空裡密集如雲的飛禽圍繞著祖山形成了巨大的旋流,一些奔行最快的走獸也已經開始衝上祖山的山道。
然而也就在此時,這巨大的漩流和獸潮裡開始有了些莫名的混亂。
天空裡厚厚的乳白色雲氣變得稀薄起來。
從天空中墜落的雨絲也同時變得細密如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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