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這裡迸發,初始的力量第一瞬間在這裡衝出了這樣一個圓形的山穀,然後龐大的力量卻順著這祖山滲透,往外擴張。
強大的衝擊波卷走了所有鬆散的沙石和泥土,唯有最堅硬的山石殘留下來,形成了一個這樣的盆地和許多和地麵齊平的山體。
在天涼自我毀滅的最後戰鬥裡,其餘所有的山體也都消失了。
唯有這座最後的祖山,這祖地的中心殘留了下來。
在他的感知裡,這座山穀擁有著一種隱而不發的強大力量,所以他更加確定,這處地方便應該是祖地最後的秘密所在。
淡藍色冰霧並不太過遮擋視線,上方一些蠢笨的飛鳥驚惶的掠過甚至降落之時帶起的風流也不斷的將這淡淡的冰霧卷動,拂開,令他們看到前方散落著很多破舊的石獸。
視線裡幾乎所有的石獸都並不高過一個尋常人的高度,大多隻有半人多高,雕刻的都是一些荒原裡獸類的形狀。
這些獸類大多隻是象形,用的隻是這山上的山石,經過很多年的風雨侵蝕,更難分辨到底是何種獸類,但身上的一些像是符線般的刻痕,卻是異常的清晰。
丁寧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眼眸深處的光芒在一瞬間亮若星辰,接著慢慢恢複正常,在所有人問他話之前,他已經開口輕聲說道,“這些都是劍經。”
“劍經”
胡京京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頭頭獸類身上的線條,以為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問題,“你是說這每一頭石獸身上都是不同的劍經”
“有的是劍,有的是刀,有的是彆的兵刃,但對於長陵的真正劍師而言,這些兵刃和用劍沒有什麼區彆,對於這些兵刃的運用方法,都可以叫做劍經。”丁寧凝視著那一尊尊石獸身上的線條,感悟著其中各自不同的劍意,緩緩說道:“這每一尊石獸身上記載的都是一部不同的強大劍經。”
長陵也有很多劍師用劍時行刀意,或者是槍意,所以丁寧的這番話對於胡京京而言也不難理解。
她幾乎是馬上下意識的問道,“難道就是為了這裡麵的劍經”
“玄法並非人人所能領悟,有史記載的所有修行者世界裡的各個階段,很多功法也是各有千秋,各有優缺。更不可能讓人直上七境八境。再好的劍經,也終究隻是動用自身力量和用兵器的手段而已。”丁寧搖了搖頭,示意申玄可以繼續往前。
“這些劍經比起岷山劍宗的劍經如何”
申玄沒有拒絕,開始動步繼續緩步前行,但他卻不像之前那樣無動於衷,眼睛裡也燃起了點熾熱的光焰,在動步的同時,對著丁寧問道。
“不差。”丁寧異常簡單和乾脆的回答。
不差便至少是齊平,而岷山劍宗的諸多劍經,已經是天下所有修行者渴求,就算是連當年那人也甚至無緣觀摩,更不用說申玄。
所以聽著這兩個字,申玄也是忍不住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這個山穀很小,隻是往裡走了數百步,便已接近山穀的中心。
然而沿途兩側所有的石獸零散消失,冰霧也越來越淡薄,最終出現在山穀最中心,也同時出現在他們眼中的東西,卻是讓他們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是一個很高大的殿宇。
組成殿宇的是一片片的巨石。
之所以說是一片片而不是一方方的巨石,是因為這些巨石全部如鋒利的直插天空的巨刃。
隻是一眼之間,所有人都可以肯定,這些鋒銳筆直往上的巨大石片,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出。
那股巨大的力量衝入這山體,在一瞬間就將周圍的山石熔融或者擊成齏粉,然後恐怖的力量又瞬間將這些如浪花般往上濺起的岩漿或者石粉擠壓成難以想象的堅硬山石,瞬間凝固。
所以現在他們視線裡的這座石殿上端都不是齊平的,參差不齊的巨大石片組成的這個殿宇,就像是一個皇冠座在地上。
這些石片上方不知是否有空隙,不知是否是一個巨大的天井,但是四周卻隻有一個入口。
申玄帶著他們環繞了一周,隻看到了一個正方形的入口。
古樸、粗糙,不帶任何的紋飾,也沒有任何的門。
隻是有一道不斷往下的石階,帶著一股威壓和肅穆感從內裡不斷的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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