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可以讓九死蠶都感覺到恐懼
丁寧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真正的變得平靜下來,然後他的目光繼續下移。
那株巨樹的裂口下方,有一口井。
這株巨樹應該是從這口井的井沿長出,然後越長越大,幾乎將這口井包在了樹裡。
井是方井。
井裡沒有水,隻有像下的石階,有一種此時丁寧才能感知危險的氣息不斷的翻湧開來。
天地間風雨飄搖,一些原本在祖山周圍廝殺的強大異獸也被這風雨間的恐怖劍意所席卷,徹底冷靜下來,然後駭然的紛紛四散。
此時無雙劍意悄然消失,掉頭逃竄的異獸失去了靈雨的吸引,狂熱也終於被恐懼所代替,再也不敢回頭。
祖地裡這處山穀的一側壁上石粉和那些怪異青草的汁液依舊在不斷的流淌,
那名名為戰摩訶的烏氏大巫,在烏氏國內兼有國師和先知之名的男子,此時鞋麵被青色的草汁浸透而似乎無所感知。
他應是心性極為沉穩忍耐的梟雄,然而此刻站立在這山道上,感受著這穀底無雙劍意的消散,他麵上的肌肉卻是輕微的抽搐著,目光也複雜到了極點,包含著無數說不出的劇烈情緒。
“居然真的破了。”
心中同樣在說著這句話,然而靈虛劍門的宗主,在長陵早已經成為傳奇的顧淮卻是截然不同的情緒。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感慨和慶幸,掛著一絲奇怪的笑意。
“下麵到底有什麼”
強烈的好奇戰勝了被欺騙和背叛的憤怒,烏瀲紫忍不住看著戰摩訶問道。
那種靈動和驟然變化的劍意,並非固定的禁製或是符器所能生成,但是祖地封印無數年,難道這裡麵還能有活著的絕世修行者存在
接下來的一瞬間,烏瀲紫卻是越加的憤怒起來。
因為藐視。
戰摩訶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甚至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
在這裡,他這樣烏氏國的王子,似乎根本就像路人一樣無關緊要。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劍招”
紫玉巨樹下,申玄死死的盯著丁寧的麵容,似乎要在他的臉上盯出兩團血花出來。
“這劍招並非是你所創,既然是流傳下來,我要知道便有無數可能,而且這不重要。”
丁寧迎著申玄噬人般的目光,搖了搖頭,淡淡而帶著強大自信的說道:“關鍵隻在於我比你想象的要強大,而我越是強大,你我之間的合作就越是有意義。”
“要將這東西斬碎麼”
厲西星也終於恢複了平靜,他看著身體依舊在不停顫動的詭異中年男子,原本想說要將這人斬碎麼然而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覺得這不能用“人”來形容。
不管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都依舊覺得無比的危險。
若不是丁寧在此,如果是他和胡京京到了這裡,他所做的選擇將會是將這名中年男子和紫玉巨樹全部斬得粉碎。
“不要。”
“他們來了。”
丁寧搖了搖頭,看著一方的山壁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動步示意他們所有人跟上,包括沉默不語的看著他的申玄。
然而他卻並未走向那口井,而是繞向了紫玉巨樹的另外一側。
這口井的背麵。
石粉和青色草汁混合成流瀑的山道上,緩緩出現三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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