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剛剛出生時的哭喊。
當申玄眼前桃花墜落時,戰摩訶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然而他呼出了這口氣,卻並未就此死去。
他的眼瞳裡充斥的不是粉色,而是紫色。
他看到了那棵已經腐朽消失的紫玉般巨樹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果然好神妙。”
這一刹那他感到了驚喜,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歡呼出聲。
在下一刻,他便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消失,他開始變得年輕。
他站立在烏氏皇宮裡。
他帶上了一個骨冠。
這是烏氏國最敬重的大巫的骨冠。
他轉身向後。
身後是大巫的神殿。
他穿過了威嚴的神殿,對著虔誠的侍女微笑,進入了最深處的密室。
密室裡,有釘在木架上的一句血肉模糊的軀體。
“我親愛的姐姐,祖山裡到底還有什麼禁製”
他依舊微笑著,對著這具血肉模糊,甚至已經看不出男女的軀體,溫柔的說道。
“祖山一定會懲罰你。”
血肉模糊的軀體發出了淒厲的詛咒聲。
“已經懲罰了。”
他麵無表情的說道,“連自己的親姐姐都想要殺我。”
“那是因為你想要開啟祖山你想要變成惡魔”
“隻是因為要開啟祖山,親姐姐就要殺我姐姐你也是惡魔啊。”他譏諷的笑了起來,自嘲道:“我現在被迫這樣對待姐姐我也早已變成惡魔,至於祖山的詛咒,不早就存在麼”
戰摩訶突然痛苦起來。
不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是他看到了自己繼續變小,看著頭上的骨冠消失。
他看到了一副更為殘忍的淩遲畫麵。
一名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牧羊女被處死。
這名牧羊女他認識。
在祖地周圍巡察時,他認識了這名牧羊女。
他告誡過這名牧羊女,這名牧羊女也對祖地極為尊敬,不可能進入祖地。
他也了解過那名牧羊女進入祖地的當日,那裡有大塵暴,而那名牧羊女和她家人所在的營帳已經在數十裡之外。
所以那名牧羊女隻可能因為那場塵暴偏了方向,誤入了祖地。
他說明了這些原因。
然而他無法改變祖山的鐵律。
他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這名牧羊女死去。
“祖地就是罪惡。”
他想到了昔日天涼的屠殺,想到了自己祖先背負的使命,在心中緩緩說道。
然後他看到自己變成孩童,變成嬰兒。
意識漸漸模糊之前,他笑了起來。
一切禁製都幾乎破壞殆儘,即便他和丁寧等人全部在這裡死去。
即便這座金塔依舊還未展露著威能。
但終究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到來,隻需要麵對這最後一關。
終究有人會得到這長生不死藥。
然後這祖地祖山終究也就不再存在了吧
當他變成嬰兒,也摔倒在自己的衣物裡時,丁寧也變成嬰兒。
然而和申玄,和他不同,丁寧卻沒有感到最終的恐懼。
“原來是兩生花。”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麵容變得很古怪。
然後他從嬰兒站了起來,身體開始變大。
他劇烈的咳嗽了一聲,鮮血從他的口中沁出。
垂跌在他身側的末花殘劍,再度飛了起來,化成一道筆直的劍光,往前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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