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子有著讓人一見便難忘記的絕麗麵容,自然便是長孫淺雪。
丁寧沉靜下來,也和老婦人一起看著風雪。
她在穿著風雪而來。
他在等著她來。
一名黃袍男子站在白色靈氣繚繞的靈泉一端。
他很緊張。
緊張來自於他第一次站在皇後的書房裡。
還在於他前麵的一任隻是十餘日便死於非命。
“放”
靈泉的另外一端響起一個冷漠而簡單的聲音。
這聲音讓他一震,甚至幾乎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直視皇後的麵容。
“放”
他以為自己聽錯。
他是膠東郡此時能夠直接和鄭袖對話的人,知道的自然比長陵絕大多數權貴都要多。
自岷山劍會之後開始,膠東郡便損失慘重,尤其大浮水牢被劫,林煮酒都順利逃脫,和白山水等大逆混為一處之後,膠東郡便都有了些恐懼,更不用說接下來發生的靈虛劍門之變。
如今好不容易查出了那名與劫大浮水牢有關的商家孤女的下落,在他看來便是大有文章可做,或許便能以此為突破口開始反擊,然而皇後的意思,卻是並不發難
他難以理解,然而皇後的意思卻是十分的確定。
“放。“
又一聲同樣冷酷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廓。
這名黃袍修行者不敢再有任何的話語,弓著身體,看著地麵後退離開。
“告訴家裡,即便巴山劍場暗中做了這麼多事情,但依舊隻是不敢見光的螻蟻。”
就在這時,冷酷而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即便是害怕,也太早了些,所以不需要懷疑和質疑我的決定。”
“不要做任何違背我意願的事情。否則不管是任何人,我都會將他殺死。”
頓了頓之後,長陵的女主人緩慢而清晰的說道,“你告訴他們,他們應該明白,我不是沒有殺過膠東郡的人,不是沒有殺過自己家裡的人。”
黃袍修行者退去的腳步聲裡都帶著一種恐懼的顫音。
連接著這間書房的甬道如神道,道路兩側的臥獸和銅像,都是在嗡嗡的震顫。
很顯然,從膠東郡走出的這名女子,現在不隻是在鎮壓長陵,同時已經在開始鎮壓膠東郡。
但是她能勝麼
這名黃袍修行者對於她和對於她所決定的今年春裡的戰事,都沒有任何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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