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觀劍慢慢仰起頭來,看著紛舞如魔的夜魔猿,看著那些在夜魔猿之中若隱若現的數名宗師的身影,說道:“我並不想大開殺戒,所以希望你們能夠離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上青玉色袍服在風中微微抖動,麵容顯得很謙遜,但是他的身份和話語本身,卻是一種極度的驕傲。
“殺!”
數名宗師同時變了臉色,在某人的一聲決裂的厲喝聲響起之前,數道劍光徹底照亮了夜空,全部朝著那依舊閉目的東胡僧而來。
所有在空中暴躁不安的夜魔猿也嘶吼著疾掠而下。
這數名宗師都很清楚澹台觀劍的可怕,然而他們不相信澹台觀劍能夠憑借一人之力阻止他們殺死那東胡僧。
對於此時的他們而言,即便付出玉石俱焚的代價,即便澹台觀劍能夠將他們全部殺死,那在他們死之前,也必須讓東胡僧死去。
這數道劍光裡,最快也是最明亮的一道劍光是純粹的白色,仿佛直接在這東胡老僧的頭頂上方凝成,元氣急劇的彙聚時,空氣裡出現的紛灑白色光芒如同星塵一般,甚至灑落到了澹台觀劍的身上。
這一劍來自心間宗。
心間宗一直是長陵最強大的修行地之一,其中出來的宗師,對於這世間而言,自然也是最頂尖的強者。
然而就在下一刹那,澹台觀劍的身影便淡去。
那些灑落在他身上如星塵一般的白色光屑,隱沒在他身體消失時的虛影裡。
不隻是他的身體,就連他身側東胡老僧的軀體也變成了淡去的虛影。
他不能快到擋住所有的劍光,但是他能夠足夠快的帶起東胡僧,帶出這劍光所落的範圍,然後便是他的反擊。
嗤的一聲裂響。
那名心間宗的宗師身前的空氣全部化成了令人恐懼的殺意,澹台觀劍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手中的劍光刺向他的氣海。
這名心間宗的宗師在感知裡似乎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澹台觀劍的每一個動作,但是無論是真元流動還是身體的反應,卻都根本跟不上此時澹台觀劍的速度。
在那一聲裂響傳入他的耳廓之時,他的氣海已經被洞穿。
真元和天地元氣伴隨著流散的劍氣從他的腹部往外狂湧而出。
這名心間宗宗師的眼睛瞪大到了極致,他眼前的世界是瘋狂旋轉的,因為在這一刹那他的整個人就如漏氣的皮囊一般,在空中紊亂至極的飛舞。
澹台觀劍的身影再次在空中淡去。
再次出現時,他的身影出現在一名膠東郡宗師的身後,但他的劍光,卻已經洞穿了數十丈之外另外一名宗師的氣海。
轟的一聲爆響。
這名膠東郡宗師體內的真元儘數朝著背後炸開。
澹台觀劍第一次采取守勢,橫劍在胸,身影往後飛射出去。
這名膠東郡宗師體內的真元近乎耗儘,麵色蒼白的頹然而落。
還有一名宗師按劍駭然後掠,身體在空中帶出一道虹光。
澹台觀劍此時落地,他的麵容也變得蒼白起來,青玉色袍服上出現了漣漪般的震顫,顯然方才那樣的反擊也消耗了他大量的真元,並不輕鬆。
然而瞬間刺穿兩名宗師的氣海,逼得一名宗師必須用炸開體內近乎所有真元和天地元氣的方式才能自保,這樣的戰績,除了令人恐懼之外,便無可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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