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長孫淺雪看著空中那名如隕石般墜落的身穿藍色袍服的中年男子,對著澹台觀劍說道。
這像是廢話。
那名中年男子心脈儘碎,就算不馬上死,從這樣的高空墜落,身體恐怕也會摔得四分五裂。
但是澹台觀劍明白她的意思,他之前出劍對付那些宗師,隻是刺穿對方的氣海,讓對方失卻戰力,卻是留對方的性命。
“孔雀翎,這是獨孤候府的人。”
澹台觀劍看了她一眼,解釋道:“但是他偽裝成流雲宗的人,流雲宗宗主陳關鶴和林煮酒是舊交,也為巴山劍場戰死在長陵那一戰裡。”
不殺,是強者對弱者的憐憫,殺,則是這人的行為太過卑劣。
若是這名不知名的藍袍男子直接以敵人的身份前來刺殺丁寧,澹台觀劍可能會留他一命,然而想用換取信任的方法來尋找機會殺死丁寧,這便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長孫淺雪點了點頭,“孔雀翎唯有獨孤候府最重要的數名人物才有資格修習,所以獨孤侯府的選擇是成為我們的敵人?”
丁寧沒有回應什麼。
這些侯府在元武登基前三年便大多做出了選擇,過了十幾年自然大多不會改變當年的選擇,這是可以預見的。隻是他忍不住想到岷山劍會裡麵的獨孤白,不知道那名年輕人如果知曉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又將做如何的選擇。
他頭頂上方漂浮著的那些墓碑悄無聲息的消失,一道道黑氣朝著地麵縮去。
他的目光便很自然的順著這些黑氣的收縮落在了一名剛剛出現,好像是黑氣收縮而形成的少年身上。
這名少年身材不高,最關鍵的是沒有絲毫生氣,讓人感覺不到有任何氣血的流動,就像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但是沒有任何一具屍體都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強大。
“你是晏嬰的弟子。”
丁寧看著這名少年,說道。
少年微垂下頭,似乎有些羞澀,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
然後這名少年似乎有些累了,竟是再不發一言,就在丁寧的身側抱著膝蓋坐了下來,將頭深深埋起。
丁寧和長孫淺雪互望了一眼,然後他自己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問我到底是誰?”
這名少年輕聲的回答,“反正你是元武不惜代價要殺死的人,我不用管你是誰,隻要將來有可能殺死元武就好。”
所有人都聽出了這名瘦弱的少年話語裡的情緒。
他有一名最敬愛師尊。
但是他的師尊死了。
在鹿山會盟上被元武所殺。
他要元武死,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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