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山溝一側的山坡往北延伸,不遠處便是雪線。
在這靜謐安詳之間,雪線下的某處,卻是不協調的出現了幾個黑點。
這是一些遠道而來的旅人,帶著的是許多座雪山外的風塵。
這些旅人似乎並沒有對烏氏皇族該有的敬畏,他們腳上堅厚的黑色皮靴肆意的踐踏著烏氏人珍惜的植被,腳底帶起一片片粘結著植被殘株的濕潤泥土。
烏氏皇太後沒有出帳,正對著這些旅人的一側簾子被她指尖撚出的一縷微風吹開,她從未見過這些旅人,但卻在一些畫冊上看過其中一些人的麵目,她雖然已經很老,但記憶力卻一直都是驚人的好,所以她隻是看了一眼,就已經認出了這些旅人的身份。
這些人不是客,但她昏黃的眼眸裡,卻是偏偏連一絲意外和震驚的情緒都沒有。
有一片烏雲飄了過來,遮住了這片山溝。
這片烏雲很奇怪,不僅遮住了陽光,而且就此停留在這片山溝上方,如同有生命般不走了。
這些旅人接近了這幾頂雪頂的帳篷,早在接近之前,這些人就已經感知到了她的存在,所以麵上全部都是欣慰的表情。
同時,這些旅人也很警惕。
在距離數十丈時,有一名旅人便甚至已經放出了飛劍,想要徹底割裂烏氏皇太後所在的這頂帳篷。
在劍光剛剛閃現之時,烏氏皇太後輕聲歎息了一聲。
她走出了這頂帳篷。
劍光在她動步時頓住。
烏雲的陰影落在她身上,誰都清晰的看到了她麵上的表情。
她隻是有些心疼這頂嶄新的帳篷,卻沒有任何的驚慌。
為的一名旅人頓時有些不安,蹙起了眉頭。
“端木侯?”
她看著這名為的旅人,認真的問道:“你在岷山劍宗不是被百裡素雪連脊骨都被打成了幾截,怎麼傷好得這麼快?”
她的語氣很真誠,但是對方卻不能承受這樣的問話,眼中怒氣頓生。
“是因為鄭袖的靈蓮蓮子?”
看對方沒有回答的,她卻是探尋者這個問題的答案,自己又猜測了一句。
她的猜測並沒有太大的錯誤,這幾名遠道而來的旅人麵容漸肅,就連眼中怒意燃燒的端木侯都微微眯起了眼睛。
王侯自然有王侯的氣度。
就在眼睛微眯微張之間,他的怒火消失,隻有如遠處寒山般的峭寒。
“難道你不應該更關心我們能夠來到你的麵前,是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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