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船的行進,她身上沒有半分的真元波動流露出來,但是隻有她自己最為清楚,她的氣勢越來越完美。
在此之前不久,她和齊斯人有過一次交手。
那時她的戰意飽滿,狀態也是到了巔峰。
隻是和現在相比,那場戰鬥卻最多隻能說是活動一下身體。
一場足以被稱為史詩的對決,不隻是要看雙方的對手是誰,雙方修為的強弱,還要看所代表的意義。
這修行者世界裡最近五十年裡,最讓修行者想象和期待的,其實便是趙劍爐的那名宗師和天下劍王驚夢的一戰。
隻是這一戰終未成行。
當那日和齊斯人對敵之時,趙四先生趙妙知道自己已經領悟到了自己師尊希望自己感悟的所有劍意,已經無限接近了自己當年師尊的境界。然而今日裡看著那條船漸漸接近,她也知道自己當時隻是無限接近,並不是等於或者越。
隻有這種宿命般的對手,整個師門都等待了很多年的對手,才讓讓她真正站到那樣的高度。
當兩船接近不過五十丈,看清船頭上站著的丁寧的麵目時,她微頷,負手而立。
這個時候她確定和她當年的師尊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彆。
“趙劍爐果然不凡,儘是人傑。”丁寧看著她,平靜的說了這一句。
這樣的話語在彆人的口中說來或許顯得客套或是虛偽,然而在他口中說來卻是完全不一樣。
趙妙微微挑眉,坦然受了這一句誇獎,然後問道:“你在膠東郡,怎會又突然到這裡?”
“接一位老友,順便處理些事情。”丁寧回答道。
趙妙頓時有所悟,目光一閃:“百裡素雪要到了?”
丁寧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趙妙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說道:“你欠我趙劍爐一劍。”
丁寧道:“我欠趙劍爐的。”
趙妙認真的想了想,道:“要不要換個時間?”
這本身並非是一場計劃內的比劍,隻是恰好。
但在她看來,若是丁寧接下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樣的比劍便可延後。
“不用。”然而丁寧卻是搖了搖頭,道:“刻意不如逢時。”
微微頓了頓之後,丁寧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輕聲接著道:“這一劍我也等了很多年,而且此時這楚都裡,若是有人像你師尊一樣令我敬畏,我也就不會如此隨意而來。”
趙妙再次頷為禮。
先前行禮是為自己,這次行禮是代她師尊。
“那便開始?”她接著問道。
“這樣的一劍,又如何能默默而行,少了應有的觀眾?”丁寧看著不遠處楚都的城廓,看著新修的城牆,看著最高大的城牆南門,微笑了起來。
趙妙瞬間明白了丁寧的意思,也笑了起來,笑得無比傲然,“那便依你的意思。”
長孫淺雪在小舟的蓬內,素手瀝著一壺新酒。
這次她沒有隨意穿著最普通的衣衫,而是身著潔白如雪的華衣。
這壺酒也不是梧桐落裡隨意釀造的粗劣酸釀,而是當年舊權貴門閥之的公孫家酒師才懂得釀造的瓊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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