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獨孤白!誰敢殺我!”
在這時,沒有餘力的他隻是憋出了一聲大吼。
從肺腑中混雜著真元吼出的聲音,在山野之間不斷轟鳴回響。
那些如風黏著他的追蹤者之中,有許多人,包括那道陰險飛劍的主人都是不由得頓了一頓。
長陵的修行者未必知道岷山劍會開始前才俊榜上所有年輕才俊的名字,但是卻都知道出身獨孤侯府的獨孤白。
在長陵侯府的這一代年輕人之中,厲西星似乎最不受待見,而獨孤白卻是最受重視。
獨孤侯府對獨孤白寄托厚望,許多代舍不得動用的修行資源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對方和殺死李思的岷山劍宗餘孽淨琉璃在一起,而且還幫助淨琉璃逃遁,這自然也是死罪。
然而關鍵在於,就算獨孤白是死罪,真正出手導致他死亡的這個人,會不會承受獨孤侯府的怒火?
獨孤侯府那些萬分喜獨孤白的長輩,會放過親手殺死獨孤白的那人?
空氣淒厲的破空聲突然消隱了許多。
包括那道最為致命的陰險飛劍,也隻是跟在獨孤白身後的劍氣渦流之中,像一片落葉在不斷飄飛,卻沒有再急劇加速,給獨孤白致命一劍。
牧紅煙依舊停留在獨孤白正前方的那道山梁上,她沉沒在黑暗裡的麵色沒有半分更改。
獨孤白的這聲大喊,對於她而言隻是知道了這名護著淨琉璃瘋狂逃遁的少年的真正身份,以及給了她親手刺殺淨琉璃的機會。
一陣風吹拂了過來。
牧紅煙的身體在原地以一種異樣的柔軟姿態搖擺了起來。
這是昔日那些舊權貴門閥培養出的最強大的刺客才會擁有的一種手段。
修行者越是在危險的時刻,感知就越是會超出尋常。
然而對於一名受傷的修行者而言,這樣的感知卻往往會更加精準的捕捉四周天地間明顯異樣的地方,而會忽略掉一些太過尋常的東西。
牧紅煙此時的身體,在疾掠而來的獨孤白的感知裡,或許便是一株隨風搖擺的小樹苗。
風吹拂得越凶猛,她的身體搖擺的幅度便越大,甚至給人一種就要被風從這處山梁上卷走吹飛的感覺。
然而當卷著獨孤白的那片劍光真正到達她身前的瞬間,她伸手出劍的姿勢卻穩定到了極點。
胭脂紅色的劍光在黑暗中隻是一跳,然後便消失,接著再次出現時,已經破開了獨孤白身外的劍氣,指向獨孤白的咽喉。
這一劍比之前的那柄陰險的飛劍更為可怕,獨孤白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的眼瞳之中剛剛映出紅意,心臟就劇烈的收縮,一股寒意在體內最深處湧起。
他完全沒有可能應付得了這樣一劍。
使出這一劍的人不僅是是名宗師,而且還是將殺人的手段運用到了極致的宗師。
他的腦海裡甚至已經浮現出了自己的結局。
在下一刹那,他的咽喉將會被這一劍刺穿,咽喉處將會沁出一滴如桃花般鮮豔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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