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紫宸反應了過來。
雷地再次點頭，算是承認了紫宸的猜測。
“人呢？”
紫宸有些不敢相信，心中震驚，卻又充滿了忐忑。
因為那是另外一個紫宸。
當年的自己，頂著很多光環，都來自於對方。
“恰巧路過，我們便來看看你。”
雷地說道：“真沒想到，能如此快見麵。”
看著紫宸還要說什麼，雷地又道：“接下來，我說你聽。”
紫宸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當年的仙法界，因為一場大戰而崩裂，廢土隻是其中一部分，根據我們的猜測，另外一部分應該是在上麵。”
“大戰的主要原因，當下已經無人知曉，但不外乎利益之戰。”
“這泰坦之力，你已接觸，他算是神靈之力的一種。”
“當年的諸多傳承，在大戰過後不是消失，就是被奪走，算是徹底絕滅了。”
“比如現在的法魂一族，其實他們所學所用，皆來自當年的神紋一道，隻是在大戰中，神紋一族落敗，勝者奪走了他們的一切，成立了法魂。”
“武法一脈，其實也相差不大。”
這些秘辛紫宸瞪大眼睛，震驚的聽著。
“你隻需記住，諸多能夠留下來，且一直延續的傳承，都與當年的靈界無關。那一戰，靈界在這裡的所有傳承，已經徹底絕滅！”
雷地拍了拍紫宸的肩膀，“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讓你承載著複興靈族的希望，隻是告訴你一些當年的真相。靈族早已覆滅，我們隻要過好自己即可。”
紫宸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雷地拿出一塊碎片，“這是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古法有靈，他得了碎片，卻沒能留住本源。現在本源既然被你得到，那此物自然最適合你。”
這是古法碎片！
一塊真正的古法碎片。
紫宸警惕四望，雷地這麼拿出來，可不是好現象。
雷地說道：“放心，他們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也看不到。”
紫宸這才放心的接過古法碎片。
古法碎片入手，紫宸識海中的古法本源，便是生出了感應。
“大人說了，古法一路任重而道遠，除了實力之外，更多的還是要看運氣。”
雷地說道：“大人打了一個比方，就拿這天行碎片來說，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塊，想要湊齊極難極難。”
紫宸說道：“我也沒奢望太多，能得幾塊算幾塊。”
“不強求，不偏激，如此甚好。”
雷地微微一笑，“本來今天是要把雪無送還給你，但大人說，還需要它做一些事情，便隻能等下次了。雷天讓我代替問好，說有機會找你喝酒。”
雷地看著眼前的紫宸，沉默了下來。
都說了，就差當年的紫宸聖尊了。
也就是雷地口中的大人。
“大人也說了，你無需多想，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紫宸再次點頭，然後問道：“他們呢？”
雷地看著某個方向。
紫宸什麼也看不見。
但他能感應到，那個方向有他熟悉的人存在。
一襲黑袍漠然而立，他臉上有一道傷疤，麵容跟紫宸有幾分相似，但眼神淩厲，十分冷酷，氣質截然不同。
雷天時站在他的身後，雪無站在雷天時頭頂。
有風吹過，黑衣飄蕩。
一縷長發飛揚，黑袍人眼神微微一冷，似有無限殺意透體而出，“此路不通！”
前方忽然憑空出現一人，在與黑袍人對視一眼後，便是立刻衝著對方行禮。
“不知前輩在此，多有打擾！”
黑袍人嗯了一聲，語氣之中帶著不滿。
“唰！”“唰！”……
暗中，又有數人出現，立刻衝著黑袍人抱拳行禮。
他們都是仙法，來自漠北城，當中任何一個，都是能呼風喚雨的存在。
但是今日，他們因一個黑袍人而止步。
此人他們從未見過，但對方周身的那股氣息，令他們感到心悸。
僅僅隻是一個眼神，都能讓仙法感到恐懼的存在，得是什麼實力？
他們不禁想到了此次的仙靈碎片。
唯有仙靈隕落，才會誕生出仙靈碎片。
在漠北城這片區域，誰又能讓仙靈隕落？
先前他們一直在尋找真相，但是沒有任何線索。
眼下，他們覺得，真相就在眼前。
“那兩個家夥，就當做你的磨練吧，唯有不斷的磨練，才能更快的成長。”
雷地又揉了揉紫宸的腦袋，然後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我們還有其他事情，不能久留，有緣再見。”
其他人不曾看到也不曾聽到二人說了什麼。
他們站在那裡，一語不發，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每個人都感覺到，這裡多了一股莫名的威壓。
就像是有某種絕世大凶在蟄伏，隨時都能蘇醒一樣。
雷地來到這邊，道：“都交代了。”
雷天時哈哈一笑，“那紫宸呢？他有沒有說很想我？畢竟論關係，我倆最鐵。”
雷地淡淡道：“他什麼都沒說。”
黑袍人轉過身來，目光看著很遠的地方。
在那裡，紫宸有些失魂落魄，他張了張嘴，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慌亂，最終小聲道：“你們都好嗎？”
這是很少見的軟弱，甚至是無助。
這對於聖靈界第一人來說，幾乎是從未有過的一麵。
他在朋友，在家人，在靈族眾生靈麵前，一向都是自信、睿智、強大，無所不能的。
所有的危難，他都能化解！
哪怕是滅世的危機！
從未出現過軟弱與無助。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若他都放棄了，靈界又哪裡還有希望。
黑袍人似乎清晰的感受到了紫宸的情緒，他也很清楚，紫宸一路走來，究竟承受了什麼。
他幾乎是獨自扛著一界在前進。
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
“你做得很好，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好！”
“事實證明，你才是激發靈界變數的關鍵存在！靈界也因為你的一次次選擇，才能走到現在！”
黑袍人向著紫宸所在的方向，抱拳行禮。
雷天時與雷地，也同樣抱拳，行禮。
雪無嗚嗚叫著。
這是在道謝。
感謝紫宸為靈界的付出！
之後，三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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