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閉上眼睛,枕著自己的雙臂休息,勞累了一天,經曆了很多事情,現在無論是肌肉還是神經,都需要一個過渡。所以這個時候睡一覺,什麼都不想,或許才是最妥的舒緩方式。
在閉目進入休眠之前,腦子裡麵還是禁不住胡思亂想。
誌保,隻要她能夠恢複到原本的身體,然後解決掉黑衣組織的麻煩,就向她求婚。
他很少憧憬過任何事情,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在腦子裡麵,勾勒出一幅畫麵。誌保穿上婚紗,應該是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
就在緒方睡意正慢慢侵襲大腦的時候,他在牢房的門前麵,用豎立的一枚硬幣所做的警惕,這個時候發生了變化。
清脆的落地聲,硬幣的金屬質地撞擊地麵。
緒方神經一繃,敏銳的聽覺感受到了這個突然映入耳朵裡麵的聲響。硬幣包裹著罡氣,無論是聲音還是質感,都會驚醒睡夢中的他。
可是眼下,他還沒有睡著,便有人挪動牢房的門。
從推門的聲音來看,進入牢房的家夥應該心懷不軌。否則‘吱嘎’的推門聲不會這麼緩慢,似乎擔心吵到自己一樣。
緒方睜開雙眸,瞳孔微縮,一抹精光閃現。
“臭小子!”一個身影在昏昏暗暗的燈光下靠近,然後慢慢的清晰起來。
一身棕色的軍裝,柴色的短發,凶悍的目光,以及略帶些淤青的麵龐。
這個男人,赫然是被自己挾持的守衛隊長。
他此刻,手裡麵握持著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不由分說......劈頭蓋臉的對著緒方狠狠的砸了過來!
嗖!沉重的破空聲,緒方冷冽的眼神一掃木棍下落的軌跡,以躺在地麵的姿勢,忽然抬起手臂,在眼看著木棍砸到自己的刹那,死死的抓住了一側。
守衛隊長臉色一變,眼眸中閃過一抹辛辣,今天他讓自己丟了臉麵,而且要背負放這些居民進城的罪責,一定不能夠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他想到這裡,放棄了木棍。
從腰間抽出用來對付巨人的纖薄刀片,居然朝著緒方毫不猶豫的砍了過來。
緒方利用他在抽刀的時間,翻身站了起來。
凜冽的刀光迎麵而來,駐紮兵團的守衛在技巧上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所以出刀的速度和角度,十分迅速和凶狠。
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法律,但是這個家夥居然對自己動手,顯然有恃無恐。
緒方快速的用手中搶過來的木棍做格擋。
“嘶!”鋒利的刀刃直接切碎了木棍,整齊的痕跡下,折成了兩截。
“死吧!”守衛隊長上前一大步,將緒方逼入牢房的死角,握刀砍過來。
他的視線已經鎖住了這個男人,憤恨之下,拚儘全力。
暮然間。
緒方身形一矮,腳踝的力量下壓,眸光掠過這柄刀刃的軌跡,緊接著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嗯?
刀刃落空,並沒有砍刀實物的感覺。
守衛隊長臉色一僵,忽然間想起來,在白天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是如此這般,速度奇快的靠近了自己。難道說......
他迅速的回過神,用眼角餘光看向身旁。
砰!
一個碩大的拳頭,發出沉重的聲音,直接捶在守衛隊長的側臉上。
悶聲一聲,他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被這股力量揍得栽倒下去......
緒方快步湊上前,在他沒有反應過來,揮刀相向之前,抓住他拿著武器的手臂,一拳砸在對方的手腕上。
咣當......
刀刃掉落在地上,守衛隊長驚慌失措的看向緒方。
“告訴你,彆來動我。”
緒方掄起拳頭,直接砸在近距離下,這張欠揍的臉孔上。
鼻血飛濺,守衛隊長痛苦的慘叫著!
砰!又是一拳,直接將他揍得飛了出去。
緒方走上前,提起他的衣領,後者呻吟著,捂著自己的臉。
“我有事情要問你。”
緒方現在缺少一個直接打探消息的途徑,即便是和這個世界的人類有過交流,卻也是很含蓄的繞開了一些常識姓的東西。
現在這個不開眼的家夥主動送上門,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