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醜陋難堪的巨人形象,配合著大段緒方看不懂的文字,躍然於眼底。
這個難道是......
緒方眼瞳睜大,他試著伸出手,去觸碰,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所有的力氣被全部抽走。
直到房門被人推開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像是鬼魅一樣,慢慢的消失。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房間當中一樣。
......
頭腦和思維慢慢的清醒。
緒方恢複了身體的感知能力,無論是視覺還是聽覺,都從一個無儘幽暗的回廊中拉扯出來。
當他再次用眼睛去審視著眼前的事物時,不是視線中最後定格的那一張圖紙,而是一大麵鏡子,映襯出穿著黑袍,因為輸出了大量罡氣,而臉色略顯蒼白的自己。
在鏡子下麵,是理石的洗手台,還有一條似乎用來捆綁什麼的繃帶。
舒了一口氣,緒方知道自己又回來了!
原本屬於自己,擁有著親人和朋友的世界!最後離開的地點,是在他被艾爾文用槍擊中以後,被送到的附近醫院洗手間當中。
理清了思緒,緒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腰間,千辛萬苦從國王那裡偷走,或許將成為最後一件從巨人世界帶來的紀念品。
燈光下,銀造石閃爍著淡淡的琉璃光芒。
它很沉重,也顯得十分堅硬,卻不像是鑽石一樣,晶瑩剔透。而是用目光仔細打量,會發現它的內裡像是孕育了一股霧一樣的氣息,隱隱約約,隨著光暈搖曳和顫晃。
給人一種錯覺,這塊石頭,更像是承載著某股能量的容器。
現在沒時間去研究它,緒方脫掉了自己的黑色長袍,他早就已經做了準備,在退去表麵的衣服後,雖然裸露著上半身,但是腰部以下卻穿著這家醫院的病號服褲子。
是他在穿越回巨人世界以後,保留下來的。
將黑袍隨手丟到垃圾桶當中,緒方將洗手池旁邊的繃帶重新纏繞到受到槍聲的部位,憑借著對之前留有的印象,複製了他在離開這個世界時的形象。
對照鏡子,覺得沒什麼出入。
掂量著手中的權杖,緒方的手掌心輕輕用力,銀造石從鑲嵌的位置滾落到褲子的口袋中。
看起來像是擀麵杖一樣的木杖,緒方總不能拿著走出去。
於是和那件黑色長袍一樣,毫不在意的處理掉。
有些想笑,天知道身為王族後裔的國王知道自己將王族權杖隨隨便便的扔到垃圾桶,會不會想要判自己死罪,而且是下油鍋那種。
......
回到了醫院的病房,小蘭和柯南無聊的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雜誌。
緒方望著他們,才覺得自己的神經可以完全鬆弛下來。
像是病人一樣,緒方動作緩慢,安安分分的躺回到病。
“表哥,你的臉色有些不好。”小蘭看著躺到病的緒方。
緒方知道現在的自己,真的和病人差不多,連番的穿越,耗掉了體內的全部罡氣,這段時間是沒辦法再折騰了,要乖乖的等著修養好。
“沒事。”緒方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回家吧。我的槍傷,沒有多大問題,還不至於興師動眾。”
小蘭氣鼓鼓的說道:“怎麼能行,雖然聽醫生說沒有射中要害,但畢竟是槍聲,如果不有人照看的話,傷口撕裂的話就糟了。”
“放心,這裡是醫院,還有護士。”緒方淡淡說道。
“小蘭姐姐,表哥說的對。”柯南伸了伸筋骨,似乎在病床前坐了太久。
小蘭瞪了一眼柯南,後者不再有異議。
看著他們,緒方的臉上,始終留有笑意。
......
躺在病度過的第三天。
小蘭因為上學的關係,所以要到下午才能過來。毛利小五郎,更不可能放棄工作和喝酒的機會,跑到醫院陪他。
所以緒方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研究了一下口袋當中的銀造石。
中午的時候,目暮警官提著水果籃,放到了病床旁邊的櫃子上。
他沒有摘掉帽子,看著氣色已經調整過來的緒方,笑著說道:“緒方老弟,傷勢沒有問題吧?”
“嗯。”緒方微微點頭,他將一罐小蘭買回來,還沒有打開的咖啡遞給了目暮。
目暮似乎也有些口渴,打開咖啡抿了一口,才說道:“有關你的案子,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不論是凶手,還是死者,都像是沒有做過任何身份登記的家夥。”
聞言,緒方看著目暮,心底閃過一些念頭。
艾爾文不屬於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身份信息,如果能夠查到才怪。而琴酒和伏特加作為黑衣組織的成員,殺了這麼多人卻能夠進出一些公共場所,而沒有被通緝,顯然身份上也被做過手腳。
“警部,我會儘快出院,協助調查這一起案件。”雖然彆扭,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聞言,目暮擺了擺手,笑道:“你現在是傷者,不好好休息和恢複的話,不要說我,上級也不會願意看到一個病怏怏的法醫緒方在工作。出警的話由伊川接手所有的驗屍工作,雖然效率上沒有緒方老弟你厲害,但是這段時間接受的都是一些小案子。”
聽到目暮在提到伊川的時候,說到他的效率,緒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卻為這份信任和稱讚而覺得心裡麵充滿了暖意。
他是法醫,逐漸獲得大家認可的法醫,這是從未變過的滿足感。
在目暮離開以後,緒方拿過來自己的手機。
從聯係人中,找到了熟悉的名字。
在一陣忙音以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緒方。”
“誌保。”緒方微微舒緩了一口氣,看來誌保那裡還很安全,並沒有因為自己殺死了琴酒和伏特加而受到牽連。
兩三天沒聯係過誌保,是在這個世界。
卻不知道,在緒方的記憶中,已經過去了許久。
他一直惦念著這個聲音,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是僅僅透過手機的聽筒,也會覺得心裡麵的思念湧入眼眶。
緒方在想,自己說些什麼。
卻在手機的另一麵,傳來了簡單的幾個字。
“我想你了。”
誌保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緒方卻聽得格外清楚。
這並不是她的說話風格......
但是聲音沒有錯,她是宮野誌保,那個總是酷酷的,給人一種冷漠錯覺的女子。
緒方握著手機,心跳很快。
“嗯。”輕輕的回答,他的目光看向病房的窗外。
“誌保,等我......我過兩天,會去找你。”緒方溫柔的說道。
因為身處醫院,還在養傷階段,否則他會直接穿上醫院,打車去找她。
誌保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麵回應:“緒方,和我一樣,不要有事。”
“放心。”緒方知道,她擔心黑衣組織找上自己。
而實際上,琴酒他們已經找上了自己。
......
車庫,靠近角落裡。
沒有攝像頭,被懸掛上了封鎖條幅的案發現場。
陰森森,雖然是地下停車場,但是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就在這個時候,一大片恐怖的黑影,從地麵那一攤血泊留下的痕跡中緩緩的移動。
“雪莉,緒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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