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被掛斷了電話,緒方卻沒有絲毫的怒氣,他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暗自記了下來。
雖然不清楚琴酒究竟用什麼辦法脫離了肉身,並且能夠明目張膽的打給自己電話。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在肉身死去的案發現場附近,而這組電話號碼是公共電話。
隻要能夠查到在這段時間裡。有什麼人用過這個電話,那麼就可以找出琴酒如何給自己打來的這通電話。
......
料到出警的驗屍官必然是伊川,所以打去了一個電話旁敲側擊,了解到了案發地點。因為心臟麻痹的死者,在這一天當中出現巧合的幾率微乎其微,甚至不去問死者的名字,都能夠確定死掉的是琴酒之前寄托過的肉身。
緒方趕到案發現場附近,駕駛著gtr圍繞著周遭的幾個電話亭轉了一圈。
最後停靠到工業區附近的一處共用電話亭......
戾氣!
琴酒來過的痕跡。
“嗯?”
推開玻璃門,腳步跨入的瞬間。
一股濃鬱的戾氣撲麵而來!
背後的皮膚像是連鎖反應一樣,開始炙熱,氣息甚至鼓起了他身上的襯衫。
緒方的目光一凝,眼睛落在顯示號碼的屏幕上。
那裡貼著一張紙條,似乎就是為他而留。
緒方伸出手,輕易的揭下來,讓紙條上麵的文字拉近視線。
“我們美國見!”
緒方的目光淩厲的刮向紙條上用英文書寫的繚亂字跡。
整個人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住。
琴酒不止脫離了軀殼的狀態下能夠自由活動,而且還得知自己的打算,從這張紙條所表達的意義上來看,顯然這個混蛋似乎在傳達一個訊息,那就是他有辦法應對現代化設施的安檢,以及飛機升空後與太陽接近的威脅。
不管他想要做什麼,自己都要有所防備。
“喂,誌保?”緒方緩緩掏出手機,打給昨天傍晚降落美國機場的誌保。
她和姐姐現在被自己安排到母親那裡,應該沒什麼事,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雖然明知道琴酒即便有辦法飛去美國,也不會現在就對誌保她們構成危險,但還是希望聽到她的聲音平安無恙,才能徹底的放心。
電話的等待音過去很久,緒方將手中的紙條揣到褲子的口袋裡麵。
這個時候,電話接通,遲些耳邊傳來惺忪的聲音:“緒方?”
聽到這種語氣和聲音,緒方一怔,下意識的看向手腕上的表,中午十二點四十分。
關心則亂,緒方的嘴角流露出無奈的笑意。
日本東京是是東9區,與美國的西5區相差十三個小時。換句話來說,現在的東京還是白晝,而誌保那裡已經是淩晨後半夜了。
“沒什麼,你先睡吧。”緒方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緩緩說道。
誌保那頭的聲音似乎清晰了許多,恢複了平時的狀態:“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暫時沒有。”緒方心底歎了口氣,嘴上卻道:“我會訂過幾天的機票飛去美國,在這段時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而且......保管好我給你的東西!”
“知道了。”手機的另一頭。誌保回答道。
“晚安。誌保......”
緒方剛要掛斷電話。
“緒方。是琴酒他們,對麼?”誌保忽然問道。
聞言,緒方頓住了按下掛斷鍵的手指,笑道:“不是。即便是,我是法醫,同樣是一名警察,這樣的身份足夠給予你我安全感,不是麼?”
“可是......”
“可是他們根本不畏懼警察?”緒方打斷誌保:“那麼我會證明。有些時候法醫也是很有本事的。”
“你好好在美國生活,那裡有姐姐,也有我的家人照顧你......不情願的活在陰暗這麼些年,你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緒方走出電話亭,回到車上,對誌保叮囑道。
“嗯。”
誌保簡簡單單的在電話裡麵說了一個字。
“睡吧,有我在!”緒方擰動gtr的汽車鑰匙,引擎的轟鳴一蹴而就,臉上多了一份穩穩的自信。
誌保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女人,以前是。現在也是。她沒有過多的言語去擔心自己,也沒有用什麼甜言蜜語去安慰自己。
不過緒方卻覺得心裡麵很踏實。喜歡的女人,隻要做她自己,撕開最內心的防線去麵對自己,就足夠了。
將手機放到儀表板上,搖下來車窗,頓時新鮮的空氣隨著強勁的氣流吹拂緒方的臉龐......
“叮鈴!”
手機的簡訊聲。
緒方伸出一隻手,將亮起的屏幕拿到眼前。
“緒方,等你。”
簡短的文字,後麵配上一個笑臉。
刹那間,正在開車的緒方忽然一個急刹車。
眼神放大,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這居然是誌保發給自己的!
認真的多看了幾遍,緒方連忙興高采烈的按動手機按鍵,回複她的簡訊。
可是文字打了一半,卻來了一個電話。
“嗯?”
看到來電提示,緒方有些好奇,居然是佐藤美和子打來的。
接通電話,緒方還沉浸在誌保的簡訊中,心情不錯的說道:“怎麼?佐藤警官今天有空打給我電話。要知道像你這種大忙人,可都是平時我打給你的。”
“緒方,不要開玩笑。”佐藤美和子在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似乎有些低沉。
“怎麼了?”緒方聽到她壓低的聲音,關心道。
他一直將佐藤美和子當做他在日本最要好的朋友,這種友誼遠遠超出同事的層麵。
“那個案子,還沒有結束......”
佐藤美和子的話,讓緒方一頭霧水。
“是什麼案件?”緒方現在休假期間,佐藤美和子因為工作的事情打給自己,絕對不是普通的案子那麼簡單。而且他足夠了解佐藤,工作絕對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
“三年前的爆炸案。”
佐藤美和子的聲音越來越低,讓緒方難以想象她此時的模樣。
爆炸案?
三年前?
難道是......
瞬間,緒方想到了一張臉孔。
卷發,墨鏡,英俊的臉龐,玩世不恭的他,穿著一身警服站在佐藤美和子的身後!
他的名字,鬆田陣平。
鬼魂的身上一定程度會體現他的死因,比如水鬼一般會讓緒方覺得陰冷潮濕,而被虐殺致死的鬼魂則暴戾憤怒,至於這個鬆田陣平......是緒方從他身上嗅到的火藥味。
“你是佐藤美和子的朋友?”
“是。”
“男朋友?”
“或許並不是。”鬆田陣平笑著搖頭。
“你是死於爆炸當中?”
“不愧是法醫,連死掉的人,都能判斷出死因。”鬆田陣平居然在鼓掌,仿佛已經看淡了自己當初的死。
緒方覺得有趣,凝視著他,微笑道:“你逗留在這個世界,圍繞著她的理由是?”
“嗬,或許說來可笑,我隻想看著她......”
鬆田陣平推了推自己的墨鏡,略帶幾分滿足的笑意。
緒方的腦海中,回想起那次幫助佐藤美和子搬家時,與這個男人的初次見麵。
鬆田陣平當時的玩世不恭,甚至讓緒方一度懷疑,這個家夥生前是個警察。因為他沒有居心不良,也沒有其他的企圖和,最重要的是他選擇默默的守護在佐藤身邊,所以緒方才沒有多管閒事。
如今聽到佐藤美和子在電話裡麵,略顯沉重的聲音,緒方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那個時候,鬆田陳平笑容中似乎透露著苦澀。
“你現在在哪裡?”緒方直接問道。(未完待續。。)
ps:謝謝你們,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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