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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街上人群熙攘，一道目光冷冷的鎖定了孟凡，繼而又偏向了一旁，隱在了人群裡。
孟凡的感知是何其的敏銳，對於那道不善的目光，早就有所察覺，帶著上官凝在人群裡穿梭，那道目光緊跟不舍。
“孟凡，對方是什麼人？”上官凝挽著孟凡的胳膊，神色警惕。
“看不出來身份，穿著和常人無異。”
孟凡神色平和的說著，天空上方漂浮著一層薄雲，有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投射了下來。
“最近沒招惹什麼人，一個是自稱九菊門的姿木大法師，我殺了他們一個門人，這件事你是知道的，而另一個則是那個紅領帶的，追求你的那個。”
孟凡笑了笑，上官凝望著孟凡的臉，在溫和的陽光下，讓人心神一動。
“姿木大法師的事情，第七靈組已經在打聽，應該很快會有消息。至於那個家夥，他叫袁南天……”
兩個人聊著天，走過了一家家的門店，隨後，上官凝拉著孟凡進了一家女裝店，隨意拿起一件衣服，拉著孟凡一同進了試衣間。
試衣間的空間狹窄，有一麵鏡子，鏡子下放著一個圓凳，上官凝關好了試衣間門，愣了片刻，將臉貼在了孟凡的懷裡。
“孟凡，袁南天的事情，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我不該說你是我男朋友的……我們……嗯……不是男女朋友，你……你心有所屬……”
上官凝小心的說著話，從未想過有一天會主動趴到一個男人的懷裡，向著說著類似表白的話。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會……”
上官凝的黛眉皺了起來，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表達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苦惱，想了想，才繼續說道：“你為第七靈組做的事情，其實很危險，說不定隨時會沒了命，我總覺得有一天會見不到你，要不……要不在小溪沒醒之前，讓我……我……”
支支吾吾猶豫了半天，她最終還是沒能將想說的話說出口，隻是那麼貼在孟凡的胸口上，突然覺得這樣……也已經很滿足了。
上官凝的話，讓孟凡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短發，溫煦的說了一句：“……頭發有些長了。”
上官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語氣舒緩的說道：“那個袁南天……我跟他沒有一點關係的。”
怕孟凡誤會似的，女孩緩緩講述了起來：“第七靈組目前的狀況很不好，做的一些事無法拿出來對民眾講，又非常危險，經常會有戰友死去……組織上對七組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你這次回來，郭組本來要見你的，卻被組織叫去開會了，應該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組織上對七組支撐到位，其實虎陽觀的事情，很容易就能解決，而沒必要讓你去臥底，去找確切的情報，去找藏屍地……這些原本都可以通過雷霆手段暴力解決的。”
“嗯，明白。”孟凡點了點頭，聽上官凝說著，並不多問。
“但此前，小組的勢力卻很雄厚，不僅處理靈異事件，還管束著修煉界的正常運轉，一些修煉門派、修煉家族、甚至還有雇傭修煉者的公司……諸如此類，都在小組的管轄之下。這些勢力為了得到官方的庇護，以及一些方便，便主動向小組靠近，給小組提供一些財力支持……但從去年開始，小組的處境每況愈下，這些勢力就慢慢和小組疏遠了……”
上官凝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在孟凡的衣服上畫著：“……我是一年前認識袁南天的，袁家是一個修煉家族，曾對小組提供過支持，而我當時也負責監管著袁家，就這麼認識了，他一年前去了龍虎山學藝，後來就沒聯係了，想不到今天又突然回來了，但我和他……僅僅是認識而已。”
“知道了。”孟凡笑了笑，在狹小的試衣間裡，上官凝的體香像是被放大了，好聞的一塌糊塗。
孟凡仰起臉，深吸了一口氣：“外麵的那人，應該是九菊門的人，不過不妨事，在虎陽市他們不敢動手，而在虎陽觀，他們更不敢了，因為……我在虎陽觀可是個紅人。”
“切。”上官凝被孟凡逗得一笑，“還說呢，你進入虎陽觀之後，一點有價值的消息都沒拿到，可以評為小組史上最差勁的臥底了。”
“哦，是嗎？”孟凡摸了摸鼻子，“那我可得加快速度了，這次回到虎陽觀，我打算大乾一場，反正我在他們眼裡，是很囂張狂妄的，這次索性狂妄個徹底……我突然發現，有時候……裝逼也是一個很好的掩飾，老郭讓我低調一些，是下策了。”
“嗬嗬。”聽到孟凡說出裝逼兩個字，上官凝又樂了起來，“不管怎麼樣，安全第一，等覆滅了虎陽觀，我會給你分一個安逸點的任務，讓你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
“行。”孟凡笑了笑，繼而瞥了一眼上官凝手中的衣服，開了個玩笑，“差不多該走了……你還要在這裡試穿一下麼，我倒是可以給你參謀參謀。”
“還沒看夠麼！”上官凝揚起粉拳，輕輕打了一下孟凡，而後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再到街上的時候，孟凡在人群裡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已經看不到那個跟蹤者的，卻看到了另外兩個身影，那兩個身影見孟凡望了過來，衝著孟凡點了點頭。
下午時分，孟凡帶著上官凝去見了章三父女，章三一看到孟凡便大吐苦水，說業務太多，都有些忙不過來了，而上官凝則把買的內衣送給了章魚，在章魚耳邊低語了一句，羞得章魚滿臉通紅。
晚上時分，他和上官凝吃了頓飯，而後又指點了一點劉二邪修煉，欣喜的發現劉二邪進步神速，踏入凝靈關指日可待，而問及他臉上的傷怎麼回事，他卻絕口不提，估計是要打算親手報仇了。
從劉二邪住處走出來的時候，孟凡停住了腳步，從黑暗裡走出了兩道身影，站在了孟凡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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