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白袍老者微微點了點頭。
將手中的白子放到了那顆黑子旁邊的位置,而後卻不讓黑袍老者動手,自己又拈起一顆黑子,下了起來,這副棋局從開始到現在,竟然都是白袍老者自己跟自己在下,那黑袍老者竟然隻是個坐在棋局旁邊的看客。
良久之後,白袍老者終於下完了這盤棋。
黑袍老者看著棋局,微微皺了皺眉頭。
白袍老者揮袖揮亂了棋局上密密麻麻的棋子,喃喃道:“……生死局。”
隨即,他倒背雙手,神色莫名的起身離去。
黑袍老者卻依舊坐在棋盤旁,將剛剛被白袍城主弄亂的棋局,慢慢恢複成了原樣,望著此前那顆讓白袍老者苦惱的黑子,自言自語道:“棋局再次因周家而亂,這次城主大人要親自入局了……”
而後,他也站起身,悄然安排了一些事情。
外麵的人或許不知道,城主府做所出的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是在這小小的棋盤上決策出來的,便是通過剛才那種詭秘的形式。
若是有心人觀察一下的話,會發現青丘城很像是一個棋盤,無數縱橫的街道,便是棋盤上的線,裡麵的芸芸眾生,便是一顆顆棋子了……
青丘城,白家。
“哥,常冠玉出事後,長孫家和常家關係已經降到冰點,你說咱們要不要動手?”
在白家後花園的一棵金桂樹下,擺著一張石桌,一對男女坐在石桌旁聊著天,樹旁還有一方碧綠池水,裡麵遊動著無數錦鯉。
女的十五六歲年紀,長相甜美,將剝好的一把瓜子仁,丟到了池水中,錦鯉湧動起來,奮力在水麵上探著頭,張著嘴巴,引得池水嘩嘩作響,場麵蔚為壯觀。
“當然要動手了,由咱們白家掌管的那幾座礦脈有了枯竭的跡象,又暫時沒有發現新礦脈,城主府對父親的態度已經大為不滿了,若是形勢不見好轉,咱們白家必須想條後路才行。”
這一男一女正是當日在城牆頭,擾亂常冠玉尋找孟凡的那對白家兄妹。
男子叫白雲生。
少女叫白雲煙。
“那你說是對長孫家動手,還是對常家對手?”女孩從池水上收回視線,望著哥哥眨了眨眼睛,“他們兩家關係破裂,無法相互袒護,正是下手的好時候,長孫家有拍賣行,常家有典當行,這都是可以長久經營的行當……哥,父親很是看好你,你這次若表現好,說不定早日就能接父親的班了。”
“臭丫頭彆亂講話。”男子瞪了妹妹一眼,隨後卻是陷入了沉思,耳旁響起了妹妹剝瓜子的聲音,良久之後,開口道,“動常家。”
“為什麼要動常家?”少女眯著美眸問道,“你對典當行有興趣?”
“不是典當行。”男子大有深意的笑道,“常家還經營著一座丹房,已經初具規模,常家的家主常歲寒還是非常有眼光的,若是能將他們的丹房搞到手,對咱們白家好處很大……咱們白家若是想涉足丹藥行業,就算是投入大量財力,也已然晚了,失了先機……”
說著話,白雲生急匆匆離去,少女努了努嘴巴:“你去做什麼?就這麼去搶人家的丹房啊?”
男子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我去找父親!”
男子走後,少女雙手捧著香腮,支在石桌上,喃喃自語道:“周家是常冠玉出事的導火索,周茭白今天又大鬨常家和百花坊,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跟屁蟲周茭白了,猶如換了一個人似的,不行,我得調查調查,此人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