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丘城的地圖。”待祁寇二人進入房間後,福祿兒將一份地圖鋪展開來,在地圖山指點道,“這是金家的錢莊,這是紫陽小宮。”
說罷,他拿起一支筆,在兩者之間,畫出了一道線條。
“要劫持的人叫周茴香。”
“你們就在這條線上下手。”
“事成之後,第一時間將人送到本公子這裡,行動的時候低調些,彆暴露你們的身份,明白了沒?”
祁寇二人點了點頭,隨即離開。
福祿兒也沒對兩人講周茴香長什麼樣,身為長生境的祁寇兩人,還不至於事事讓他解釋一個清楚,說一個名字足矣。
“事情不是很難的。”
福祿兒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而後讓宅院裡租來的下人為他放了一浴盆熱水,極為享受的躺進了浴盆了,可他著實太胖了,一躺進去,水邊嘩啦啦的溢了出來,導致浴盆沒多少水了……
城門外,棚戶區。
漢子的妻子等了一整天,都不見漢子回來,揉著被漢子打得青腫的臉,溫柔又淒然的笑道:“孩他爹,你娶我那天,我曾問過你,咱倆如果不能白頭偕老,誰先死?你說最好讓我先死,若你先死了,怕我受了委屈也找不到訴苦的人,怕我一個人孤單,怕我在你的墳頭哭……”
“我聽你的話,就先走了啊!”
“照顧好咱們的孩子,彆賭了啊!彆等孩子出嫁時,你連嫁妝都置辦不起……”
女人淚水漣漣,在女兒臉上親了一口,而後望著房梁上的繩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將脖子伸了進去……
她的雙腳懸空,晃來晃去。
她強忍著痛苦,不叫出一聲。
女兒在睡夢中囈語了一句:“爹,彆打娘,娘疼,爹,彆去賭了,女兒餓……”
她淚如雨下,懸著的雙腳陡然繃直……
插刀幫尉遲正這幾天過得極為開心。
他沒辦法不開心。
自己兄弟當了小副宮主了,無比顯貴;
自己的女兒還拜了範老丹王當大師父,還是天下罕見的木屬性體質,範老丹王說,這體質天生就適合煉丹,前途無量!
而他呢,沾了自己兄弟還有女兒的光,身份也水漲船高,不僅進城不用每次交月玄石了,還有城內的權貴屢屢來拜訪他,巴結之意昭然若揭,都被他大手一揮,趕走了,那叫一個暢快!
再者,因大量外來修士入住棚戶區,收入也越來越多了。
“幫主,那家子人三天沒交租金了,咱們棚戶也很緊張,供不應求,我去催了好幾次,人家都說沒錢,動強吧,影響又不好,看那家子的小女兒都瘦成柴火棍了,也不忍心對人家無禮啊!”
這一晚,一個負責收取棚戶區房租的手下,哭喪著臉找他訴苦。
“這事……要不您出麵解決一下?”那手下撇了撇嘴,“一家不交租金不怕,可若是彆的人都效仿起來,事情就不好了,萬一試煉明天就開始,萬一人都跑了……咋辦?”
於是尉遲正便在夜色中,往一個棚戶區走去。
敲了一下門,沒人應答。
門一推,開了。
他猛然瞧見了心驚一幕,一個瘦弱的女人,掛在房梁上的一條繩子上,晃啊晃啊,像是掛了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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