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其實已經夠含糊了。
那女天人卻是猜出了是誰：“你入長生的時候，有個丫頭陪你在這裡胡鬨，是不是那個丫頭？”
孟凡聳了聳肩，算是默認了。
陪他大鬨長生樓的是奇琳兒。
女天人思路極為跳躍，竟不再說金色血液的事，喃喃道：“孟凡，我對你其實並不陌生，在那丫頭陪你胡鬨的時候，我就開始關注你了，而你，想必也對我們這些掌管長生樓的天人不陌生了，我們根本不是你們修煉界傳說的那樣，超然在上，公正無私，我們比你們的私心還要重！”
女天人雙眸莫名的露出迷茫之色。
“天人自己都說自己是天道所化，可真的是這樣麼？”
“記不清究竟是那一天了，突然醒來，就有了這副軀體，就待在了這樣高高在上的樓裡麵，不知自己是誰，來自哪裡，又為了什麼掌管長生樓，做這種事又有沒有儘頭？到了儘頭，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
“我在這麼想，他們……”女天人目光環顧四周，仿佛在看彆的長生樓，“他們何嘗不是這麼想？接觸你們多了，我們越來越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是什麼？”
不知天人還有這樣的苦惱，孟凡有些驚異，卻也愛莫能助。
“就這樣迷茫著，不知過了多少年，我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有家，像你一樣有父母，並不是無中生有，被什麼天道創造出來的，也就是從那一天起，我好像是醒了，覺得自己在某個地方……活過！”
“在那裡，我有過你有的一切，現在卻是沒了，像是被人搶走了……”
女天人抬起曲線迷人的下巴，凝眸看了看上空。
孟凡下意識認為，女天人是在看那位天道老人。
“孟凡，你幫我想一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天人將身子向孟凡傾了傾，孟凡頓覺清香撲麵而來，她楚楚動人道，“我是不是踏在一場……輪回之中？”
孟凡腦海中頓時有驚雷聲響起！
時間無輪回。
難道天人可輪回？
是輪回之身？
否則怎麼解釋女天人方才說過的話？
那天人是不是也來自於那個地方，和奇琳兒一樣地方，那個地方可以讓人輪回？
如果真是這樣，天人並不是天道所化，而是被選中之人！
亦是可憐之人！
長年累月，枯燥的呆在虛無縹緲的長生樓，不可憐麼？
孟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揚手取出了桃木劍和長生鈴，沉聲道：“這東西是不是埋藏著什麼大秘密，關於你們身世的秘密？”
若不然天人怎麼會對這兩樣東西那麼感興趣，不惜一次次的違背原則？
他也早就猜測，在這裡的長生樓出現之前，世上有真正的長生樓！
女天人搖了搖頭：“這兩樣東西隻是有可能幫我們找到出路，讓我們離開這裡，卻無法告訴我們最想知道的事。”
孟凡點了點頭，那三位天人老哥的確說過通過感悟桃木劍和長生鈴可以早些離開這裡。
女天人伸指在針尖輕輕一彈，將那滴金色血液還給了孟凡，在樓裡有禁製的情況下，仍然小聲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女天人用針尖在自己指尖一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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