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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多麼可怕的臉啊！
曾經冰肌玉膚的臉，現在紅得像是染了血，也不在細膩，而是有無數紅色尖刺從肌膚下刺出，在電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一道道寒芒。
她那一雙清澈有靈氣的水靈眸子也全然變了樣。
沒了黑白色，無比血紅，像是在眼眶裡蘊了兩汪鮮血！
她的一頭如瀑青絲，也變得一片赤紅！
以前她是小仙子，現在隻能稱為……女妖人了！
“很醜吧？”周雨彤抬了抬了血紅眸子，直視著孟凡道。
“不醜，不醜！”孟凡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她臉上的尖利血刺，發出嚓嚓的聲音，強打精神，打趣道，“雨彤，你這是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待久了，發黴了呀！”
“嘻嘻！”周雨彤忍不住一笑，露出了整齊牙齒，卻也是血紅的。
“孟凡，你能來真好！”周雨彤已經記不得自己上次笑是在是什麼時候了，說了一句話之後，她嘴巴張著，卻是不知道再和久彆重逢的他說些什麼好，愣了一小會兒，徑直說了一個字：
“抱！”
抱起來，他就看不到她的臉了。
抱起來，就不孤單害怕了。
而後不等孟凡將雙臂打開，她就撲進了孟凡的懷裡，身子抽搭了起來。
“不怕，不怕，馬上就能救你出去了。”孟凡將手放到周雨彤的背上，輕輕拍打著，“快則幾天，慢則……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他的手上驀然傳來一陣刺痛。
周雨彤的背上，沿著脊椎，隆起了一排骨刺。
她真的不像是一個人了！
孟凡攥了攥被骨刺紮疼的手，咬牙切齒道：“公冶春暮對你所做的一切，必要他百倍償還，我要讓他跪在你麵前，親手砍掉他的頭！”
孟凡殺心從未有過的濃烈！
周雨彤抿了抿唇：“我來砍！”
孟凡點了點頭：“好！”
“孟凡。”周雨彤下巴貼在孟凡的肩上，說道，“你救醒小溪了麼？”
自己都如同墮入地獄了，她竟然還在關心小溪的事。
孟凡的心頭猛地變得柔軟起來，道：“還沒有，不過已經學會煉製生魂丹了，不等今年落下第一片雪花，我必能救醒小溪！”
“嗯嗯。”周雨彤溫暖的笑了笑，“救醒小溪後，彆忘了邀請我去一趟豬蹄山，在這裡不知做了多少次夢了，總會夢到自己去了豬蹄山，好似那裡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最快活的地方，孟凡，雨彤……好苦啊！”
說著話，周雨彤還是哭泣起來。
“知道，知道。”孟凡心疼得快要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