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化蛇和化蛇骨一同收起,孟凡擦了擦手上的血,而後徑直走到了莫依然的麵前,不由分說的抓起莫依然的小手,掀開了她的衣袖,露出了她那雙指尖染血的玉手。
十指連心,該有多痛?
左時休偏了偏頭,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莫依然用力向回抽著手,不停道:“沒事的,沒事的……”
孟凡手上有青色霧氣彌散出來,包裹了莫依然的雙手,嘴巴張了張,卻是沒有發出聲音,似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這位美麗又仗義的女子,而後突然咧嘴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媳婦,你的手這麼好看,以後可不能隨意流血了,要不然彈起琴來不好聽咋辦?以後誰讓你流血,我就給他好看!”
左時休嘴角抽了抽,你開玩笑也得切合點實際吧,人家可是為了你流的血啊!
他卻不知道,孟凡雖然是嬉皮笑臉說的這句話,卻是一個天大的承諾,誰讓莫依然流血,他就追殺誰到死,哪怕是追殺到天涯海角!
又聽孟凡開玩笑叫自己媳婦,莫依然低下線條精美的下巴,臉頰紅得不像樣子了。
左時休也忍不住羨慕起孟凡來,若是自己也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為自己奮不顧身該有多好?
杜長絕那邊已經結束了祭奠。
玉闌珊看到孟凡握著莫依然的手,為其療傷,嘴角輕輕彎出一抹微笑,當初在青丘城時,孟凡何嘗不是費儘心思的為她療傷……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對自己人都很好,非常好。
“四弟,接下來怎麼辦?”杜長絕呼出一口哀傷之氣,問孟凡道。
孟凡輕聲說了一句:“回去吧!”
杜長絕點了點頭,接下來該血債血償了。
孟凡又低聲問了一句:“咱們走了之後,這裡的陣法不會被外人利用吧?”
“不會的。”杜長絕道,“就算是陣法還完好,就算有人拿著作為陣法核心的九轉氣運輪過來,都沒辦法開啟大陣的,溝通先祖血氣那一關他們就過不去。”
“那行。”孟凡張了張嘴,身體突然晃動起來,印堂有一抹黑氣一閃即逝。
“受傷了?”杜長絕關切問道。
“沒什麼。”孟凡擺了擺手,隨即道,“你們的族人也彆藏在這裡了,都去小鎮那邊,把那些掌門也都帶上。”
杜長絕目光複雜的瞧了一眼陣眼:“行,給大哥報了仇再回來!”
接下來,孟凡等人先行搭乘紙雕飛走,蘇珮的父親和青蓮宮的莫如雪也被一同帶走,剩下的掌門則被杜長絕的族人帶走,天色大亮之時,整個枉死穀天坑已經空無一人了。
而孟凡之所以感覺不適,是他在下麵吸了包裹在化蛇身上的黑化氣運,也的確沒有太嚴重的不適,隻是跟喝了酒似的,頭腦有些發昏,身體感官遲鈍,就連痛覺好似也喪失了。
出得陣眼的時候,他轟了那條舌頭一掌,反震之力巨大,手臂已然骨裂,可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痛楚。
黑化氣運好似一劑麻醉藥。
但在眾人離開天坑後,一道纖細的影子突然在天坑底部的廣場上空凝現出來,搞不清那影子是從陣眼裡冒出來的,還是從上麵下來的,就那麼突兀的出現的。
那影子是個麵色冰冷的年輕女人,飄飄渺渺的,跟鬼似的。
在那年輕女人背後,又多出來一道影子,目光呆滯,身形飄飄忽忽,若是孟凡看了,必能一眼認出,多出來的這道影子正是他尋找不得的女鬼小雨。
現在則是鬼宗鬼使小雨。
她們兩個隨即落到了廣場祭壇上,一言不發,仿佛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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