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見的那些人都是我的人，都是被我召集過來的，哈哈，他們也都聽我的，今天我就帶著他們辦一件大事，你正好有機會看看！”
“還有，我剛剛收了一家錢莊，規模很大，相當於世俗界的銀行，哥現在可是有錢人了，等閒下來，我就打算運一大批月玄石回去，哥給你在虎陽山上蓋一座月玄石房子怎麼樣？”
“哥的修為也厲害了，你瞧瞧，長生六重境，痛揍八重境沒問題，在修煉界橫著走沒問題了，以後絕對沒人敢欺負咱們……”
聽著孟凡吹噓著，玄月笑得百花盛開。
已經記不得多久沒見了，來找他的路上，她還擔憂彼此再見麵時，會不會有隔閡，以前的情誼有沒有淡了，他會不會已經變了……
沒變啊！
一點都沒變！
他還是那個老樣子，就好似大家從未分開過。
他在她麵前手舞足蹈的樣子，好玩極了，親切極了……讓她忍不住，忍不住……
玄月突然向前傾了傾身子，將臉貼到孟凡懷裡，嚶嚶哭泣起來，像是受了無儘的委屈，剛剛孟凡問她離開虎陽市之後去了哪裡，她沒說實話，隻報喜不報憂了，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好，將修煉界的凶險體會了一個遍……
好苦！
好辛苦！
孟凡愣了愣，用手輕輕拍了拍玄月的背，故作凶狠道：“小月，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拿老鼠嚇你了？該死的，我家小月最怕老鼠了，告訴哥，是誰欺負你了，哥幫你出氣，絕對揍得他滿臉桃花開，保證他爹娘都忍不住他來！”
貼在孟凡懷裡，聽著一句句暖心的話，玄月又噗嗤一下笑了。
臉上帶著淚花笑了。
可緊接著，讓孟凡怎麼也沒想到的事發生了，玄月從孟凡懷裡移開，身上的那襲紅衣隨即鼓脹起來，四臂同時伸出，修為境界也節節攀升，最終到了長三境才停止！
正是宋纖纖在那條險峻小路上見識到的境界！
玄月抬了抬臉，有兩道血淚從眸子裡流出，看起來觸目驚心！
孟凡眯眸瞧著玄月，紅衣將她的容顏映襯得極度淒美，那四條手臂緩緩向上抬起，如某座廟宇裡的某位神邸雕像，但卻是活生生的，免不了有些可怖，尋常人見了要麼膜拜，要麼落荒而逃！
“孟凡！”玄月輕啟柔唇，說了讓孟凡心中猛跳的話，“我不是人！”
我不是人。
這句話在丹房裡輕輕回蕩著，氣氛變得無比詭異起來。
丹房裡的溫度也因玄月的變身，驟然降低，讓人如同置身冰窖之中！
換做彆人是孟凡，看到這一幕或許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但孟凡再次嬉皮笑臉起來，身軀一震，數條黑白鎖鏈從背後延伸而出，也如同是一條條搖曳的手臂。
孟凡咧嘴笑道：“你看我也不是人！”
他又神神秘秘道：“我是人間無常。”
兩人麵對麵，距離也不遠。
一人四臂高舉，說自己不是人。
一人鎖鏈搖曳，不僅說自己不是人，還說自己是人間無常。
這一幕，就算是修為不錯的修煉者見了，也會嚇得驚聲尖叫！
孟凡而後問玄月：“怎麼弄的？是造化還是劫難？”
玄月沒直接回答，輕輕用兩臂拉開了自己的胸襟，露出了一片雪白，其實有一道陰森的人形紋身，那紋身所做的姿勢和月玄此時做的一模一樣！
玄月輕聲說了四個字：“六道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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