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遠處看，根本就看不到一點燈光，聞不到一點味道，顯然是布置了某種陣法防護。
在那座營帳裡，葉初九和孟凡圍坐著一張低矮的木桌，跳動的燈光映照在兩人臉上，營帳角落裡有一爐熏香，彌散著嫋嫋煙霧。
“孟老弟，縱觀各個家族，楚家是距離這無主之地最近的。”葉初九親手給孟凡倒了杯酒，“如果楚家接受贖人條件，算算時間的話，大概明天一早，他們就會帶人過來，若無什麼意外，孟老弟的靈草也就會到手了。”
孟凡瞧了一眼杯中的瀲灩波光，說了聲：“多謝！”
葉初九馬上板起了臉：“謝什麼謝，如果非要感謝，該是我葉老頭子謝你，該是我葉家謝你！”
孟凡咧嘴笑了笑，舉起酒杯道：“那喝酒？”
葉初九哈哈一笑，舉起了自己的杯子：“喝酒！”
兩人都是一飲而儘。
孟凡隻感覺一股火燙的細線，順著喉嚨淌進了胃裡，緊接著四肢百骸都發起熱來，讚了聲好酒！
葉初九眯著雙眸，大有深意道：“這是從葉家帶回來的酒，孟老弟若是想喝，不如下次來一趟葉家？”
招攬之意昭然若揭。
孟凡不置可否的笑著說道：“看看情況，若是有機會，一定會過去看看，說不定還會帶著她過去，到時候葉前輩一定要拔冗相見啊！”
葉初九抓起酒壺，再次給孟凡倒酒：“那是自然的了！”
在倒酒的嘩嘩聲中，葉初九的神情又浮現出一抹惋惜：“她大，還是道大？”
孟凡微微垂下眼簾，道：“她就是我的道。”
葉初九抓著酒壺的手頓了一下，嘩啦聲也暫歇。
用一種極為心疼的目光瞧了一眼孟凡，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個字沒說出來，孟凡那句話還能讓他說什麼？
那句話簡簡單單幾個字，樸實無華，卻是充滿了撞擊靈魂的力量，讓天地之間一切事都黯然失色。
頭發花白的老人家，品咂著那句話，沉默了良久。
活得太久，已經記不得了，自己生命中可也有那樣一個女子，值得他……以她為道？
或許有吧！
要不然他現在怎麼會因為那句話，心動了起來。
“爺爺，今晚我能喝酒不？”
一道倩影鑽進了營帳，落落大方的坐在了酒桌前，葉小婉笑嘻嘻的瞧著兩人，但緊接著彎成月牙的美眸就流露出一抹疑惑和好奇。
“你們兩個……怎麼了？”她忍不住問道，“怎麼看起來都怪怪的？”
葉初九自然不會告訴葉小婉，他和孟凡都在琢磨女人的事，隨即換了一張慈愛笑臉，繼續和孟凡喝起酒來。
深夜時分，酒宴才散去，葉小婉又沒喝成酒，葉初九是在她的攙扶下離開的，她也從未見過爺爺喝得這麼醉過。
孟凡躺在一個為他準備的營帳中，將那個布包緩緩打了開來。
那布包裡的東西對他來說，大有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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