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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你在高高的旗杆上
彭五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件事與互誠之間的聯係。至於為什麼是金二十四,好像反倒不重要了,反正事情已經基本定局。
hk和他彭五,必須垮掉。他們是出頭鳥,是始作俑者,所以,他們就得被掛在旗杆上。
事實如果金二十四隻是想解決互誠在c市的問題,這陣仗大到駭人,風險也不小的一戰,其實根本沒必要。他來談就行,就能讓彭五收手。或者他一定要彭五付出代價,其實也有彆的手段可用。
但他就是選了最生硬,風險最大的一種處理辦法,冒著被官方盯上、插手的危險,生怕彆人不知道。
彭五最大的錯誤,就在它曾經最得意的地方。報複互誠,他不單自己做了,還為其他地方被互誠得罪的那些人提供了一個新思路,一種成本很小的報複辦法。
這方法三五人都能做到。
地溝油事件波及七省三十餘市,這些地方一旦群起效仿,互誠就可能完蛋。
所以,老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談,事實哪怕彭五主動想談,他都會拒絕。
這猛龍過江強摁地頭蛇的一仗,必須要打,而且要打成大陣仗,因為它就是打給那些正在蠢蠢欲動的人看的,讓他們知道——成本一點都不小,互誠也不是真的沒辦法。
這一戰的規模,跨境作戰,精密計算下的雷霆之勢,參與的人……都注定讓它成為“江湖”傳說,被江湖中人津津樂道。
這是老金樂於看到的。
簡而言之,老金這麼做,要的就是一個影響,震懾效果,借此把彭五將將要帶起來的這陣風波壓回去,將其他準備效仿的人通通鎮住。
當然,單憑這一仗本身也不足以解決問題。
這一仗,就像是京劇裡鍘刀落下前的鼓點,意義多在震人心魄,擊碎心理防線。
眼下局麵,老金用自己的江湖名聲和強勢手段,營造出來了一個hk不堪一擊,迅速崩塌的感覺。在彆人看來,惹上了不該惹的對手,又遭受迎頭重擊的hk,應該已經沒得救了。
這種觀念和氣氛是最可怕的。hk第一步冒失走錯的代價,太大了。
因為,這世界從來都是: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hk手下的勢力,經過這一仗慘敗,了解了對手是誰之後,還有多少人願意回去同舟共濟,這本身就是問題。
此外,盟友不動,自然有對手、仇人,趁機蠢蠢欲動。hk和彭五能獨霸一方十餘年,死仇、宿敵,肯定都不會少。
…………
彭五的半山彆墅人進人出,每個人腳步匆忙,表情慌張。
無一例外都是壞消息。
“這次砸咱們場子的,好像是原來開賭博機遊戲廳那群小混混……另外彆的地方也有些麻煩,有一些生麵孔,好像是周邊的縣裡上來的,……”
從來,剛出道的年輕人總是更不知道天高地厚,為了上位,也更迫不及待,更敢於鋌而走險。c市難得出現一個機會,他們就不計後果的撲上來了。
也許,他們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彭五本人。
“就這些小癟三也敢找死?”一隻胳膊掛在身前的老三站起來怒吼了一聲,他愛泡歡場,不幸昨晚正好在外麵,就成了hk級彆最高的倒黴鬼。
彭五看看他,“你去處理?”
若是平時,脾氣不好的老三會很樂意借這樣的機會找一找年輕時候的豪邁和威武,可是現在……左右看看,他不吭聲了。因為手下根本沒人。
“都先關了吧,人都縮回來”,彭五頹然說,“這麼多人突然膽肥,一起朝我們動手,除了金二十四早有安排,在背後煽動,給他們信心,解釋不通的。也就是說,在動我之前,他應該就已經安排這一步了。難怪道上都說,並州三十,數金二十四最可怕。”
“那可就是認慫。”老三憤慨說。
彭五看他一眼,“你以為還用認嗎?還有人不知道嗎?”
“道理是對的,可是這樣,那些人肯定會越來越囂張,到時就不好收拾了。用白的吧?這種時候了,也沒什麼丟不丟人的。反正這年頭也沒人講規矩。”另一名老夥計說。
彭五有些淒然的苦笑:“我早就試過了……他們現在不會動的。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我現在最擔心,還是怕落井下石。”
誠如所言,一旦保護傘認定hk已經沒救了,然後放棄,撤走,劃清界限,他彭五這些年做過的事,隨便找出幾件,都能置他於死地。
一名已經跑進跑出好幾趟的小弟再一次氣喘籲籲的衝進客廳。
“又什麼事?”心情不好的老三衝著他吼,仿佛因為是他報上來的,壞消息就都是他的責任。
“那個,剛剛外麵有輛車送到門口的……說是,金二十四的拜帖。”
小弟遞上來一個信封。
這年頭還有送拜帖的?當還是民國以前嗎?
所以,就不是拜帖。
彭五的手上握著三張照片,照片背後有字。
第一張,是一個臉頰有貫穿傷傷疤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背後文字:這個人,彭總認識吧?1999年,他的妻兒不幸死於“車禍”,隻有本人僥幸逃脫……他如今身在泰國……應該很想回來。
第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