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子腹部微微隆起,赫然又一次有孕在身了。
數月後。
另一座城池中,書生在一家客棧廂房中,忽然雙手抱住頭顱的在地上打滾不停,不一會兒後,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昏迷了過去。
半日後,書生緩緩的重新做起身來,但抬起雙手的凝望了片刻後,目中竟然滿是複雜之極的神色。
七年後。
在一座不知富麗堂皇的豪宅中,女子抱著一大一小,兩名男童,雙目噴火的盯著對麵一身大紅官服的書生,口中隻是不停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在家苦苦等了你十幾年,等到的隻是你的一紙休書而已。就算如此,難道你連自己親生骨肉也不要了不成!”
書生望著對麵的女子,目光十分的奇特,半晌之後,袖子一抖,飄出一張寫滿文字的白紙,二話不說的轉身離開了。
片刻後,從門外湧進來一群如狼似虎的健婦,當即將兩名男童從女子懷中一搶而走,同時又硬生生抓著女子一根手指,在那白紙上強行按下一個印記後,就此的揚長而去。
女子坐在地上滿臉淚痕,但望向大門的目光,卻充滿了無比的痛恨。
……
十年後。
一艘官舟上,當年那個風度翩翩的書生,已經變成了一名滿是威嚴之色的中年男子,並站在船首處向前眺望著什麼。
“老爺,請用蓮子羹!”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男子一轉身後,後麵赫然是一名滿臉疤痕的中年婦人,雙手捧著一個茶盤,上麵放著一杯香氣撲鼻的瓷碗。
“王嫂,你來到我府中已經四五年了吧。不知為什麼,所有下人中也隻有你熬的蓮子羹,才最合我胃口。”男子緩緩的說道。
“老爺喜歡奴婢的手藝,這是奴婢的榮幸。”婦人低首垂目的回道。
“是啊,當年我也曾經非常喜歡另一個人做的蓮子羹。可惜這個人應該不在這個世間了。”中年淡淡的又說道。
這一次,婦人卻手捧茶盤的不再接口什麼。
中年男子卻不在意的拿起瓷碗,將裡麵蓮子羹慢悠悠的飲下。。
婦人見此情形,身軀微微顫抖起來,竟將頭顱緩緩抬起,雙目滿是仇恨的盯著眼前男子。
“怎麼,玲兒,你終於覺得不用再隱瞞自己身份了嗎?”中年男子麵對此景,絲毫異色沒有,反而將手中瓷碗往河水中一拋後,微微一笑的衝疤麵婦人說道。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疤麵婦人聞言,卻如同耳邊陣陣驚雷,當即一驚的後退了兩步。
“什麼時候,自然是從你第一次混入府中的時候了。咳……這毒還真夠厲害,應該是此世界最厲害的鶴頂紅吧。”男子輕笑一聲的說道,但隨之臉色一變,張口噴出一團黑血來。
“你知道我在剛才蓮子羹下了毒了?”婦人望著眼前再次變得陌生起來男子,目中滿是驚疑了。
“嘿嘿,你在我府中這般多年,我平常一直隻用銀碗銀筷用膳,也隻有這一次沒有帶著些東西。如此好機會,你怎可能放過的。”男子神色不變的悠然回道。
“你既然知道我下毒,為何還要喝下它們!你到底有什麼企圖?”疤麵婦人隻覺自己有些要發瘋了,望著眼前男子喃喃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孩子現在均已成才,一個正在京城上學,一個則早已考中了舉人,已經外放成為一任縣令了。”男子仍然平靜的說道。
“胡說,我明明聽府中人說,我那兩個可憐孩子都已被你拋棄不知所蹤了。你這個負心漢,休想再蒙騙我。”婦人一聽此話,先是一呆,但馬上神情激動的大叫起來。
但奇怪的是,儘管發生了這般異常事情,整個官舟上仍然靜悄悄一片,並沒有絲毫人過來看個究竟。
“我馬上就要一命嗚呼,那有必要再騙你。這封信有那兩個孩兒的地址,和我要告訴你的一些事情,你且收好。”男子從袖中摸出一封密封好信函,毫不在意的遞了過去。
婦人下意識的接過信函,但雙目盯著眼前幾乎夜夜都想要親手殺掉的男子,一字字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
“為什麼!等你看完我所留信函內容後,就會明白了。玲兒,不……張道友,希望你看完這封信函後,就能夠醒來了。否則,我們隻能下一世再見了。”中年男子聞言,卻苦笑一聲說道,隨之其七竅開始流出黑血,整個人更是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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