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二位道友一同出手牽製此獠,在下又哪能這般輕易得手的。“柳鳴卻搖搖頭的說道。
這次激戰雖然時間不長,但慘烈程度卻是罕見之極。
出了其完好無損外,黃瑩和奎木尊者均都負傷不清,骨蠍飛顱更是受創極重。
不過等他目光一瞥不遠處的青牛妖的屍體,心念一動之下,當即快步走了過去。
他繪製“車患”的圖騰秘術,需要的牛妖血液修為越高越好,而這頭真丹境的青牛妖修的血液正是再合適不過了。
他在青牛妖屍體前站定,翻手取出了一個碩大的玉瓶,單手一招之下,一道血色匹練便從其脖勁處翻湧而出,被其單手一指的攝入了手中玉瓶之內。
沒過多久,就滿滿的收集了一大瓶的青牛妖精血。
奎木尊者和黃瑩見此情景,對視一眼,知趣的沒有多嘴詢問。
望著手中的精血,柳鳴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收而起後,又順手拿起了青牛妖腰間的儲物符,一道黑氣一點之下,其中之物“嘩啦”一下悉數傾倒了出來。
其他丹藥,靈器自不必多說,其中赫然還有四枚灰蒙蒙的令牌。
“好,又得到了四枚令牌,這下我們脫離秘境的機會又大了不少。”奎木尊者見此,笑嗬嗬的說道。
“如今加上這枚令牌,在下手中便有八枚了。”柳鳴目光一閃的說道,同時袖袍一揚,將麵前戰利品毫不客氣的全部收入了須彌戒中。包括那一柄掉落一旁的烏黑色牛角形長刀。
奎木尊者目光灼灼從那柄牛角形長刀上一閃而過,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他自然也看在眼中,卻視若無睹。
“根據此前從那名藍發妖修處得來的信息看。進入此地的雷鐵二妖的弟子共有十四名,那也就是說還差六枚令牌。”奎木尊者麵帶沉吟之色的說道。
“這青牛顯然是鐵妖一脈的最強弟子了,如今那些候選弟子中,還有雷妖一脈中的那名真丹中期強者,照這些天我們守株待兔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也隻剩下此人。”黃瑩早已在右肩處貼了數枚符籙止血,麵色蒼白的說道。
“黃仙子分析的不錯,秘境之中,很有可能除了我們三人外。其餘的異族修士,全都隕落了。”奎木尊者聞言,點頭說道。
“既然這樣話,我們如今的強敵,就隻剩下那一名雷妖門下的最強弟子了,我們三人合力話,拿下他應該沒有大問題的。當務之急,你們兩個需要儘快恢複傷勢,然後再等其上門。”柳鳴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如此說道。
奎木尊者及黃瑩聞言,自然沒有意見,方才雖然險勝了青牛妖,但三人想到接下來要麵對另一名真丹中期強者。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經過這一番大戰,不光他二人重傷不輕,柳鳴也消耗的不少法力。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便當即就地休整了起來。
奎木尊者為了儘快恢複法力,不惜耗費壽元。再一次使用了枯木逢春秘術,僅僅小半日的功夫。便恢複到了全盛狀態,隨後二話不說的再次布下了數道法陣。
另一邊,黃瑩也在服下了一枚不知名丹藥後,通過三天三夜的打坐,右手的斷臂之處已經長出了新的手臂。
而柳鳴身上繪製的圖騰秘術也臨近失效,他便又用低階牛妖精血重新繪製了一番。
雖然真丹境的牛妖精血已經得到了,但是繪製真正的圖騰之術,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秘境中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做這等事。
轉眼又過了五六天。
然而在此期間,卻再也沒有任何一名妖修,亦或是異族修士出現過,故而三人倒也難得過了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將傷勢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山洞之中,奎木尊者此刻正雙手捧著一麵陣盤,青光在上麵不斷流轉。
“自那青牛妖後,我們在此地已等待了數日,卻始終不見那人出現,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一旁的黃瑩微皺著眉頭,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安。
“也可能那人已經注意到了我們,甚至有可能發現是我們斬殺了青牛妖,故而在某處靜候時機,暫未出現罷了。”奎木尊者目光隻盯著手中的青色陣盤,同樣眉頭緊皺的說道。
“但要進入禁地,就必須拿到所有的十八枚令牌,此人身上至多也不過六枚令牌,既然至今不願現身,我們就主動出擊吧,畢竟萬一時間拖得太長,外麵的老怪物們察覺到這裡情形,貿然插手就不好說了。”柳鳴沉吟半晌,緩緩說道。
“我讚成葉道友此言,這裡此刻雖然平靜,但畢竟不是久待之地,未免夜長夢多,我們不如往秘境中心處去看看。”奎木尊者抬起頭,讚同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早些動身吧。”黃瑩想了一想後,站起身來,微微適應一下新生的右臂,也同意了柳鳴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