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咳……快,快去拿紙筆,給你爹回信。”女子聞言,一臉焦急的說道。
半個月之後,小鎮的書院廂房中,麵容憔悴的白衫男子手中,拿著一份家書,隻是沒能看見愛妻親自動筆,而是其子稚嫩的字跡。
“夫君,我與風兒一切安好,夫君儘管放心讀書便可,我們在家中等你高中而歸。風兒不僅讀書認字,身體也日益健壯,他希望有朝一日能馳騁沙場。報效國家。”
如此又過了三年之久。
這一日,一座荒無人煙的墳頭之前。一名身材健碩的少年,手中拿起一封書信。眼中卻閃過陣陣憤怒和苦澀。
“娘,為什麼你不讓我告訴爹,你已經病得如此之重,還要讓我每次都回信告訴他我們娘倆一切安好,為什麼?爹一離家就是年之久,卻從來沒有一次回來看過我們,現在你都走了,他卻還不知道。
他今年又落榜了,我真不知道他還要等到那一天。高中科舉對他來說有那麼重要嗎,甚至重要到可以這麼多年都不回家來看妻子和孩子?他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兩行熱淚噴湧而出,少年重重的一拳砸向了墓碑一旁的巨石之上。
“砰”的一聲,巨石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紋,而少年的手背之上則沾滿了鮮血。
與此同時,縣城的書院之中,一身白袍,滿臉胡渣的柳鳴。仍在沒日沒夜的念著書。
九年以來,他早已忘卻了時日,仿佛隻要是看書便不會覺得累一般,每一天周而複始的看著書。
終於。第十年的時候。
“柳兄第,你終於高中了,還是一個探花。”
“中了。中了,終於中了!”柳鳴雙手顫抖的拿著一紙公文。上麵大大得書寫著“探花”二字,下方還有其名字。及四四方方的紅色璽印。
輕捋一下自己兩鬢的斑斑白發,整理一下儀容,兩行濁淚忍不住流出,隨即朝天大笑起來。
這一日,柳家村似乎格外的熱鬨。
通往村內的唯一一條道路上,一隊人正緩步前行著。
為首之人騎在馬背上,一身紅袍頭戴高冠的,不用多說,自然就是本屆的探花,柳鳴了。
而其身後一行人各個也身穿紅袍,敲鑼打鼓,一副好不熱鬨的樣子。
“柳探花,前麵便是那柳家村了。”牽馬的馬夫手指著村落口的招牌,對柳鳴說道。
柳鳴雙目一眯的望了一眼後,便縱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我要自己走回去。沒想到這一走便是十年之久,也不知道蓮曦和風兒現在怎麼樣了。”柳鳴輕言一句後,按捺著心中的興奮,自顧自的向村口走去。
又望了一眼村門口,那塊陳舊不堪的招牌之後,柳鳴加快了腳步,向自家所在的屋子疾步走去。
村裡和十年前相比,似乎冷清了許多,原來熙熙攘攘的村內道口,儼然隻有幾名年長的老人還坐在自家門口,擺弄著地裡收割上的糧食。
“你是,柳家老三,你回來了!”
一名年過花甲的白發老婦人看了柳鳴幾眼之後,仿佛認出了柳鳴的身份,有些激動的說道,但隨後又挪開了目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五嬸,您老眼力還是這麼好,是我回來了,我高中探花了。怎麼了五嬸,蓮曦還好嗎,風兒呢?”柳鳴看著老婦人的神情,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急切的問道。
老婦人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微微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
柳鳴見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隨即頭也不回的向自己家所在飛奔而去。
與十年前一樣,翻過村內的一座小山峰,在一片窪地之中,有一間用粗大的圓木搭建的小木屋。
柳鳴用力的推開虛掩的屋門,卻發現屋內已是空空如也。
破舊房屋內布滿了灰塵,仿佛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而桌上和地上,正淩亂的放著幾隻早已乾涸的木盆,顯然是雨天木屋漏水,用來接雨水所用的。
“風兒,爹回來了。”柳鳴見此,大聲喚道。
(第二更。大汗,忘語今天去了一趟外地,見了其他幾名作者,結果晚上十點多才又急匆匆的趕回來,幸虧在高鐵上用本子碼了許多,否則真要來不及更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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