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萬靈山朝元峰的某個洞府中。
洞府中通紅一片,到處充斥著亂竄的赤紅色火焰,上浮的火靈之氣凝聚成一頭頭的火龍,火蛇,虛空咆哮,此起彼伏,連布滿了禁製的地麵和牆壁都有了融化的趨勢,隔得老遠,都能感到陣陣撲麵而來的熾熱氣浪。
洞府深處的密室之中,一名紅衣紅發的青年正盤膝坐在一團如火般的蒲團上,口鼻間呼吸之聲極大,引起周圍的火焰之氣隨之波動了起來。
忽然,此人腰間傳出了一陣嗡鳴之聲,紅發青年眉頭一皺,翻手取出了一麵陣盤,另一手朝其中打入一道法決。
下一刻,陣盤表麵晶芒流轉下,一排細小的字跡出現在上麵,紅發男子目光一掃,臉色頓時變得冰冷無比。
“柳鳴……”紅發男子口中喃喃自語了一聲,發出了一聲冷笑,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同樣的一幕,在其他幾座山峰的各處洞府之中上演著,隻是有人麵露疑惑,有人頗覺震驚,也有人則憤憤不平……
太清門一個神秘空間之中,碧藍如洗的天空彌漫著層層微動的灰雲,不見日月,卻自有光輝從雲層間隙中斜斜得傾灑而下。
天空之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靜水麵,水麵中心有一座月牙形的小島,島上一座孤零零的木亭中,一名身著金色錦袍的青年與一個頭戴玉冠,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相對而坐,中間的石桌上則擺著一副青黑色的古拙棋盤。
這金袍男子麵目英俊,雖然隻有真丹中期的修為,整個人身上透出一種霸絕天下的氣概,如果柳鳴在此一定會一眼認出,正是和他有過數麵之緣的金天賜。
而其對麵的中年男子,玉冠神豐,氣宇不凡,卻是柳鳴在落幽峰見過一次的太清門掌門,天戈真人了。
“說起來,以往你不是對這種事毫無興趣的嗎?今次,怎會特意出麵指明要落幽峰那名弟子參加天門會?我看過有關那柳鳴的訊息,早些年身為外門弟子時,確實小有名氣,在外門弟子大比之時甚至還和你交過一次手。但這應該不是你推薦其的真正理由吧。”天乙真人在棋盤上輕輕落了一子,抬頭望了一眼不動如山的金天賜,突然緩緩問道。
金天賜神情專注的雙指夾著一顆白棋輕輕落下,隨後抬起頭,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當日那一場鬥靈,我很是儘興啊。“
天戈真人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接口說道:“這件事我聽人說過,話說回來,你為何要跑去參加那一次的外門弟子大比?“
金天賜卻仿若未聞般,摸了摸下頜,目光專注的看著棋盤上的局勢。
天戈真人歎了口氣,拿起一枚黑棋,一邊放下,口中則繼續道:“那個柳鳴進階化晶期以後,並沒有做出過驚人之舉,這些年更是在宗門之外潛修,在內門弟子之中,可謂是沒有絲毫的名氣。”
“本門雖說此時有些青黃不接,但百歲以下,真丹以下的強者也有不少,其中不乏一些戰績驚人,甚至做過驚動宗門高層的大事之輩。本座先前一番試探,觀其修為確實是化晶後期修為,雖然法力十分精純,並不像傳聞中的靠投機取巧進階,但想要在天門會中為宗門爭取到足夠利益,恐怕還有些力有不逮吧?”
“掌門你多想了,我隻是看其順眼,順便向你推薦一下而已。”金天賜打了個哈欠的說道,隨手在棋盤上又落了一子。
“既然你想說,那也就算了。不過宗門中那些原本有望入選弟子,知道一個名聲不顯之人占了如此重要的名額,控油諸多不滿,隻因是你的提議,我才一力壓下的。但是如果這些弟子,繞開宗門直接去找此子麻煩,去讓其放棄名額,本座便無權過問了。”天戈真人說到這裡,目光落在了金天賜的身上。
“如此甚好,誰要是不服氣,儘管去找柳鳴比試便是,門中本來就是靠實力來說話,若是他們真能將柳鳴擊敗,那換下柳鳴,改由他們去參見天門會,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金天賜聞言,卻撫袖大笑,滿不在乎的模樣。
天戈真人見金天賜這般神情,雖頗有些無語,但也無法說什麼,當即掉轉話題,與其一邊閒聊,一邊繼續下棋起來。
三個月後,落幽峰洞府密室之中。
盤膝坐地的柳鳴,臉色凝重,雙手法決不斷變換,身前白氣蒙蒙的氣漩已經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白霧,朝著黃巾符籙中融去。
(第二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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