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道友不必如此,若是換做在下,也會如此。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相談可好?”柳鳴目光四下一掃,說道。
“也好。”歐陽溟似乎有一肚子話要問柳鳴,自然求之不得。
兩人很快離開了樹林,來到了一處茶樓,找了一個安靜的雅間坐了下來,
等奉茶的人下去,歐陽溟揮手張開了一層隔音結界,有些急不可耐的問道:“柳道友,敢問小女沙楚兒如今可好?”
“我和沙姑娘最後一次見麵,已是在百餘年前了,那是的她已經進階化晶期,而且拜入了南荒傀帝座下,甚得其寵愛,想來如今應該過得不錯。”柳鳴想了想後,如此說道。
“那道友可有聽其提過她母親的事情?”歐陽溟有些緊張的問道。
柳鳴看了歐陽溟一眼,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沙楚兒的母親身為沙族之人,早已壽元耗儘,去世了。”
歐陽溟聽聞此話,身體頓時一陣搖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柳鳴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不過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隻好低頭喝茶。
良久之後,歐陽溟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歐陽道友,人生於世便是如此,即便我等修煉之人,壽元也不是無窮無儘,總有耗儘的一日,道友還是不要太過傷心了。”柳鳴搜腸刮肚,想出了這麼一句安慰的話。
“柳道友說的是,是在下太過執著,嗬嗬,我等雖然是天象修士,但是說不定明日便會因為某種原因,神魂消散,隕落死去……”歐陽溟臉上露出一絲慘痛之色,嗬嗬慘笑的說道。
“道友正值壯年,何必說此悲觀之話,莫非是因為道友體內的魔魂之故?”柳鳴目光一閃,神色淡淡的說道。
歐陽溟聞言,臉色豁然大變,猛地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柳鳴,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如何知道我體內的情況?”
“歐陽道友不必如此,在下修煉的功法有敏銳神魂感應的作用,而且我以前見過和道友一樣的人,今日見到道友在翠竹居大顯身手,才能窺探出一二。”柳鳴微微一笑的說道。
歐陽溟看著柳鳴,半晌之後才坐了下來,苦笑的說道:
“道友目光敏銳,不錯,在下體內是存在了另一個魂魄,所以身體才有些隱患。”
“若是道友信任柳某,柳某或許能幫助一二。”柳鳴端起杯子,飲了一口茶,有些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此言當真。閣下既然知道魔魂,應該知道其厲害之處,當真有辦法?”歐陽溟一驚,根本不敢相信。
“還請歐陽道友將體內魔魂的出處和在下說一下,柳某或許沒有什麼好的法子,不過在下有一個朋友,對神魂研究極深,應該會有辦法的。”柳某嗬嗬一笑的說道。
歐陽溟聞言,臉上浮現出了沉吟的神色,片刻後才歎息一聲的說道:
“閣下告知在下妻女的信息,歐陽溟感激不儘,既然柳道友想知道,在下自然奉告。說起此事,還要追溯至數百年前我遇到內人的時候。當時的我奉家主之命,前往南荒執行任務,後來被人追殺,慌不擇路之下,逃入了一片一望無際的黑色荒漠之中。”
“這片荒漠給我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不過當時我身受重傷,為了逃命,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結果對方並沒有追進來,我當時還頗為高興,結果卻現這荒漠當真詭異之極,身處其中不僅修為受到了壓製,法力也根本無法恢複,最關鍵的是,身處其中根本無法回頭,隻能一路往前走。”
“直到後來我才得知,那裡正是傳聞中的詭漠。”歐陽溟緩緩說道。
柳鳴聽到這裡,心中不由的苦笑一聲,歐陽溟的這段經曆與自己當年進入詭漠之時,何其相似。
“結果我這一走,就是整整半個月,途中遭遇了數次沙獸襲擊,由於修為受限,靈石消耗極快,傷勢更是難以痊愈。”
“我心中清楚,這絕不是長久之計。終於,在進入詭漠不到一個月時,我遭遇了一次大規模的沙獸圍攻,我拚著舊傷複,將所有沙獸全部擊斃,但終於法力不支的暈了過去。本以為這次將殞命於此,結果醒來時,卻現自己身處一個帳篷之中,身邊一個白紗蒙麵的少女正目露驚喜之色的看著我,那一幕,我至今記憶猶新……那少女,正是楚兒的母親。”歐陽溟一邊說著,麵上現出一絲回憶之色,冷峻的雙目中,難得的流露出幾分暖意。
柳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目光微微閃動。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傷勢得以漸漸恢複,並因此得以結緣,後來便有了楚兒……不過我並非沙族之人,在詭漠中法力流逝越來越厲害,修為也是根本無法複原,隻得依靠之前攜帶的靈石丹藥勉強進行維持,如此倒也罷了,畢竟那段時光,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關鍵是,在進入詭漠的兩年多後,我開始不斷出現昏迷症狀,並且時間越來越長,且在昏迷之時,會突然變了個人一般……後來我才弄明白,是體內不知何時多了另一個魂魄。”歐陽溟繼續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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