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穀原本乃是元國混元宗一位元嬰弟子開創,但伴隨著元嬰真君坐化而去,關係漸漸淡薄。
到了如今,能有幾分香火之情留存,可實在不好說的。
不過事情在十數年前迎來轉機!
混元宗一位金丹長老,在混元宗與另外一大宗門的大戰中根基受損,修為無法寸進,心灰意冷之下,決定回故鄉養老。
此人的故鄉,居然在三國修仙界!
畢竟若方夕自身沒有結丹把握,也會趁著年輕,在築基之後向外出走闖蕩。
雖然,從三國修仙界至元國修仙界的道路,對於築基而言,著實有些凶險的,縱然結丹修士穿越,或許都要數年時間。
夷陵穀聽聞此事,自然大喜過望,並且細心操持,保證要為那位金丹長老至少獲得一國之地,建立宗門或家族。
正好白峰真人坐化,白澤仙城動蕩。
夷陵穀立即從中布局,挑撥玄天宗與青木宗的局勢。
至於不論哪一宗先動手,自然都是無所謂的。
反正夷陵穀會暗中幫助弱小一方,維持某種平衡,最好讓兩大宗門在戰場之上將血流乾。
等到雙方實力消耗過劇之時,夷陵穀自然會親自下場。
以遊家太上長老之實力,配合那位來自混元宗,據說已經結丹中期的‘顏老祖’,玄天宗與青木宗的結丹根本不是對手的。
‘按照遊衝記憶,原本這計劃是挺好的……’
‘但執行之時,還是略有一些偏差……最遺憾的,就是未能將張老祖或者青老祖留在白澤仙城……其實當初顏老祖一劍偷襲,已經幾乎可以將張老祖當場斬殺,隻可惜……’
‘畢竟結丹修士一心逃命,又都是一方老祖,搜集資源,也不知道暗中準備了多少保命底牌……’
‘但二對二之下,玄天青木兩位金丹重傷,是必然的事情……按照夷陵穀得到的情報,至少需要數十年才能恢複過來……傷勢遠比傳聞中的嚴重啊。’
‘沒想到,局勢已經到了如此艱難之局麵。’
原本方夕還以為那兩位金丹聯手,能擋住夷陵穀入侵呢!
沒想到,如今張老祖都接近苟延殘喘了,難怪飲鴆止渴,連‘玄水液’都能送出來。
“此事……略有些不妙啊!”
敵方兩位結丹老祖無人牽製,方夕感覺縱然萬島湖位於大後方,也是有些危險了。
或許修士大軍難以突破邊界封鎖,但以結丹老祖的神通,隱匿進入越國後方,還是十分輕鬆的——隻要不被張老祖帶人堵住。
而如今,張老祖似乎狀態不太對,未必敢出玄天宗的護宗大陣!
“要跑路麼?”
“不對……我在龍魚島經營多年,可不會為了一位結丹老祖可能的襲擊就放棄……”
“更何況……對於‘九幽玄木大陣’的威能,我也想試一試的。”
以妖魔樹為核心的陣法與其餘三階陣法不同!
不僅對靈脈要求更低,並且陣法威力會隨著妖魔樹的成長而不斷增強!
到了如今,方夕已經種樹近百年!
‘九幽玄木大陣’的全部威能,還未徹底開啟過呢!
“先依靠大陣抵擋……若最後難以挽回,再通過金手指逃走便是了……”
方夕對此很看得開。
有著‘諸天寶鑒’在身,他保命能力一流,根本不帶怕的。
事實上,感覺縱然是腳上的‘縱地金光靴’,都能保證自己不死了。
這雙一次性靈器自從煉製出來以後,還都沒有使用過呢。
到了如今,方夕都是準三階製符師,能製作出‘縱地金光寶符’了。
“必須先解決這個麻煩……不然我都無法安心結丹了。”
方夕喝完最後一口酒,來到閉關室,盤膝而坐,內視自身。
體內三百六十五滴‘枯榮訣’液態法力,正在‘乙木法身’的影響之下漸漸轉變,法力變得無比粘稠。
“嗯?”
在日常打坐,恢複法力之時,方夕又感覺有些不對。
伴隨著液態法力日漸濃稠,他呼吸之間,背上的妖魔樹刺青都變得越發活躍起來。
一絲一毫的黑色霧氣,就漸漸在他身邊浮現,讓他周身的虛空都變得如夢似幻。
“這是……領域?結界?”
方夕的表情有些古怪:“築基圓滿之後……我似乎能動用一些妖魔樹的力量,本身形成類似魔域的領域或者說陣法空間?”
“在展圖的‘結丹心得’之中,也說過結丹修士四周具備奇異特征,靈力高度彙聚,隱約形成某種場域,被稱為‘結丹法域’……對壓製低階修士有奇效!”
“我這是……提前擁有此種能力雛形了?是妖魔樹的功勞?還是‘乙木法身’?或者兩者共同聯合才有?”
……
一月後。
龍魚島外。
火光一閃,一位紫袍年輕人的身影浮現而出。
此人英俊無比周身卻縈繞著可怕至極的火靈力,隱隱要形成某物。
“便是此島麼?”
他遙望黑霧籠罩的龍魚島,雙目中有紫色的光芒爆閃:“嘿……淺水還真出蛟龍,竟然是三階陣法,難怪衝兒隕落於此。”
“如今張老鬼重傷,無法外出,倒是可以趁此良機,先剪除這龍魚島主,減少變數!”
遊昆臉上殺意一閃,一閃身,便來到龍魚島之頂,一招手,九條天地靈氣彙聚而成的火龍便環繞周身,散發出結丹級的恐怖威勢!
“龍魚島主,前來受死!”
他的話語如同滾滾雷音,碾壓過龍魚島,令不少正在打坐的修士神色猛變,吐出一口精血,凡人則是惴惴不安。
“結丹來襲?!”
方夕神情無比凝重,化為一道流光,並未與袁飛虹等人打招呼,便來到陣法邊緣,見到那周身纏繞九條火龍的結丹真人:“遊家老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