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方夕終於與大掌事達成意向，完成了這一筆交易。
將裝有醉仙草與仙玉的盒子收入儲物袋，方夕心中不由開始默默盤算：
‘這五百年主要賺取的資源，都投在煉體與喂養妖魔樹、太歲上了……’
‘如今煉體小成、返虛中期……常規下我至少能打返虛後期甚至圓滿……雖然，這沒有多少意義。’
本尊真要殺人，返虛圓滿也隻是一招罷了……
‘儲存的仙玉數目超過五千塊……或許，是時候大規模加快地仙靈境的成長？’
兩三千年修煉至返虛後期，隻是方夕預估的地仙靈境自然成長速度。
這過程當然是可以加快的。
正如那麼多返虛修士，單靠自身修煉，一萬年都未必能將法力修煉圓滿，突破中期與後期瓶頸。
此時就需要嗑藥！或者煉化仙玉之中的仙氣！
按照方夕估算，若一位返虛初期修士，一直利用仙玉修煉，那修為突飛猛進的速度，必然遠遠超過自己。
甚至可能在五千歲之前便修煉至返虛圓滿，晉升合體的幾率大增！
當然，這樣耗費的仙玉，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縱然合體乃至大乘修士弟子，都未必能如此奢侈……
真正有如此多仙玉，肯定還是要換成各種天地靈物，煉製成丹藥服用。
丹藥之力更加溫和，修士的吸收與利用效率更高。
返虛修士煉化仙玉，終究還是會浪費不少的。
這對高階修士而言，是難以忍受的損耗。
‘不過我有地仙靈境，仙玉百分百都被吸收……不至於浪費什麼……’
‘若是可以隨心所欲地花費仙玉修煉，以我如今的修煉進度……大概數百年便可以突破返虛後期？千年內返虛圓滿，有衝擊合體之把握？’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方夕冒充多個身份，在人族疆域之中交易資源。
但畢竟是返虛修為，由於不想驚動合體勢力，每一次交易的量都有一個極限。
想要肆意使用仙玉修煉，基本不可能。
但偶爾使用幾塊加速，也能大大縮短地仙靈境的成長時間。
‘不過也不用著急，我如今屈指一算，才區區兩千歲……壽元卻超過了六萬年……’
‘哪怕什麼都不做，五千年內，也有衝擊合體之希望！’
‘長壽者不必在意這點時間！’
‘一切以穩妥為主！’
方夕暗自下定決心，這一筆交易完成之後，就去人間界待著。
在那裡，才是他真正的主場，安全且穩定。
“符老……”
此時，大掌事卻仿佛終於下定決心，詢問道：“您可曾去過三界山？”
“三界山，莫非是妖魔兩族又有變化？”
方夕微微一怔。
他的身外化身如今在天梵域開荒，對於三族戰場的最新情況，還真未必有多麼了解。
“正是……如今人族上層都在言傳，魔族與妖族之所以休戰，隻是在全力培養某位魔王與妖族大聖，衝刺魔祖與真靈之境……”
大掌事一歎。
魔祖與真靈，便相當於人族的大乘期！
‘你這消息有點滯後啊，此事我早知道了。’
方夕心中腹誹，臉上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之表情。
“我人族高層之中，或許也有人在秘密晉升大乘期……唉，隻希望日後人族獨霸、或者三族維持均勢，否則大戰再起，生靈塗炭啊……”大掌事幽幽道。
‘三族大戰……’
方夕的神色也轉為嚴肅，之前戰事隻能叫小規模摩擦。
真正的三族大戰，將會殘酷十倍、百倍……曆史上三界山防線被突破，妖族或者魔族殺入人族疆域，數域十數域淪陷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當然，人族也曾殺入妖魔兩族疆域，隻是後麵又被推回來了。
三方在三界山維持均勢，來回拉鋸，才是戰爭主流。
‘唉……活得久就是這一點不好，這三族大戰我是一定能等到的……甚至說不定還能經曆好幾次、甚至無數次？’
方夕眨了眨眼睛。
“如今三族戰局平穩，三界山也不如往日那般危險……本商會在三界山也有分號，之前收購到一份情報……”
大掌事神情由陰轉晴，嗬嗬笑道：“在三界山某處隱秘之地，有‘龍血鳳髓花’生長……”
“龍血鳳髓花？”方夕略略吃了一驚：“莫非就是傳聞中的煉體聖藥？唯有合體龍族與合體天鳳精血灑落甚至埋骨之處，才有可能生長而出的奇異靈藥？”
他其實知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