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天忙也抱拳領命,還朝恒毅遙遙使個眼色,恒毅會意抱拳。“謹遵隊長命令!”
陳自在淡淡然揮手道“你們去殺,恒毅你給我飛遠點等著,罰你不敬隊長之罪,這點功績沒你的份!”
恒毅哪在乎功績,就要清殺暗影族而已,毫無意見的直飛過來,躍過山頭眾人沒多遠,突然又扭頭回來。
眾人正疑惑他做什麼的時候,他犯愁的望著陳自在問了句“陳兄弟,你剛才說今天不把我燒成灰燼就不叫陳自在,這怎麼辦?”
眾人無不愣住……
一旁的王不怕神情呆滯,就沒想過有人較真到這種地步。
海珊沒好氣的一巴掌打恒毅腦袋上!“你有病啊!氣話能當真?還是真要被燒成灰?”
“……我是替陳兄弟擔心,男人說話算話,言出必行,我琢磨著該怎麼解決。”恒毅一副委屈又認真的語氣讓海珊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懸崖!
陳自在一時哭笑不得,真想放把火把恒毅燒了!
湖白潔一把推了他走,又急又氣的叫到“氣話不當真!你快走,彆浪費時間!”
恒毅點點頭,記住了這句話,氣話不當真,飛走了。
早停止了清殺暗影族的黑月也跟著飛走。
看著黑月的背影,陳自在臉色冷沉。
湖白潔也十分不快。“這女人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又不是我們隊老粘著甩不掉――”
海珊嘻嘻笑道“醋壇子!”
說話間飛入山穀,施展起冰花四射――
海雲天飛過來後,沉默的隔著十丈距離施展起冰花四射,圈養的未成年暗影族們都被服用了軟骨藥,根本沒有任何傷人的能力。
海珊看見他直皺眉頭。“你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啊?想什麼呢?”
“想起當初過年的時候你鬨場,當湖海兩族人的麵罵掌門人是死不要臉下流無恥的臭男人的情形。”海雲天淡淡然的回答讓海珊一頭霧水,不知道海雲天怎麼提起這個,茫然不解的道“掌門人就是死不要臉下流無恥的臭男人啊!我又沒罵錯,有什麼好像……莫名其妙啊你!”
海雲天沒了聲音。
爭執化解,王不怕既慶幸又搖頭。
一屁股在個師弟旁邊坐下時,那師弟湊近了他說“師兄,我看他們兩吵架想起上個月東南象山那女的爭風吃醋楊劍叫嚷了半個時辰要把她男人刺個透心涼,最後還是沒動手的事情。後來聽說那女人老不動手是不舍得傷了她男人。你說他們鬨騰的怎麼這麼娘們!”
王不怕不以為然的搖頭揮手。“除了咱們東北象山旁人都不夠爺們!換了咱們東北象山,先乾了再說!打的筋疲力儘滿身傷痕了,再癱地上說話,說完大笑一陣喝酒,喝醉睡醒這事就過去了!你記住了,那才是真正爺們的吵架!他們這,透著娘們氣!沒勁――”
那師弟連連點頭。“師兄說的是,咱們東北象山的才是真爺們!誰也比不得,恒毅殺敵那是威風八麵不可一世,但說到爺們,比不上咱們東北象山的任何一個!”
湖白潔遠遠聽見,冷著臉嘀咕了句“活該單身一輩子的貨!”
說罷,看見陳自在沉著臉,怔怔若有所思,她猜測到一二,便道“黑月這女人其心可誅!”
“這女人絕不簡單。我打聽過她的事情,在巔峰派一直沒有朋友,資質是天才,又是天才裡的中下層次,從沒得罪什麼人,也沒跟誰交好。扮豬吃老虎的典型,隱忍工夫練到了火候!借著曆練的機會一口咬住了蛇七寸!吞下了最大的戰果,敢抽徐大公子這麼大一個耳光,響遍巔峰派了!有膽有識,有勇有謀,小看這種人,回頭臉被打腫了還是輕的!”陳自在果然在思索黑月的事情,因為打聽過,所以她才疑惑。
這女人的膽子大的出奇,今天搶了徐大公子夢寐以求的戰功,將來她準備用什麼辦法應付徐大公子?
回了巔峰派,勢單力薄的她熬得住徐大公子發狠不顧一切的報複?
“我看她是想拿恒毅當救命稻草。”
陳自在沒有過早結論,信息不明妄下結論一直被她視為大忌。
見她沒話,湖白潔想了想又覺得荒唐,這算什麼?
幫著陳自在琢磨黑月的事情,那得多可笑?
等這麼久了陳自在仍然沒挑明了說,湖白潔自幼經曆過許多精神上的折磨煎熬,早學會任何事情逃不過的時候早麵對不如晚麵對的道理。
這時候周圍無人,王不怕和那個師弟距離遠,又談論東北象山如何爺們說的忘乎所以,不會聽到。
“活路是什麼?”
陳自在有意讓湖白潔自己思考,她相信湖白潔能想到大概,就是讓湖白潔在煎熬中漸漸冷靜,清醒的過程。如果當時直接說明,情緒激烈的湖白潔肯定會因為衝動而難以接受。
“主動離開恒毅,從此保持適度距離。我陳自在給你奢望已久的夢想東西,讓你成為徐天豐廣而告之,公開儀式下改姓的私生女,你的母親從此在巔峰城生活,你享受徐家人的高待遇,當然也包括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