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船的體積雖然巨大,但或許是途中頻頻收到許多亂石,巨大金屬塊衝撞的關係,速度反而不如恒毅抓著的亂石飛衝的速度更快。
亂石在飛過去後那艘巨大的艦船才會經過交彙的路徑。
這是難得的天賜良機!
恒毅計算巨大破毀艦船的行進方向,距離他們墜入的中心點偏差度幾乎不存在,以艦船巨大的質量,一路上也很難遇到亂石和金屬塊能夠大幅度的影響其行進軌跡,如果上去了,逃離亂石帶的希望大增!
接近的唯一辦法就是鬆手,在最合適的位置放開亂石。
可是,一旦鬆手,就會處於飛懸漂浮的狀態,能否幸運的飄上艦船?
如果不能,結果會比現在更糟糕。
恒毅仔細權衡計算,覺得有較大的機會,因為亂石飛的更快,在合適位置鬆手的時候他們雖然是以無法預料的胡亂旋轉飄飛的狀態,但必然是朝巨艦的方向過去,隻是能否恰好撞上,就不一定了。
‘在亂石上等待的就是脫離的機會,就算有風險也不能錯過。’仔細權衡過後,恒毅做出決定。
前方移動的巨艦,帶著他和衣水藍疾飛的巨石,各自在以不同的速度飛移。
恒毅一次又一次的計算兩者移動的速度,距離,估算鬆開亂石時的慣性甩力,以及人為製造多大的推力才能夠更接近巨艦。
直到反複計算都得出同一個最合適的結果,又確認途中不會被前方飛過來的乾屍影響,計算了能夠利用乾屍途中增力的可能後,亂石終於飛到了合適的距離!
恒毅拔出天意劍的同時,發足猛蹬巨石外表。在拋甩和人為製造的力量推動下,他抱著衣水藍疾飛了出去——
帶了他們很長一段時間的巨大亂石疾飛去遠,終於跟他們分彆。
巨艦在眼前,一點點的迅速接近。
運動狀態的改變讓衣水藍從睡夢中驚醒,看見亂石飛遠和前方的巨艦。她立即意識到是什麼情況。
她沒有責怨恒毅擅自做主的冒險決定,而是屏息凝神的,充滿希望的盯著一點點距離更近的巨艦。
‘快了,快了……’
快了,巨艦破開的大洞,洞口裡金屬壁的殘破。能量融化留下的痕跡,更裡頭漆黑無光的黑暗全都能夠看見。
仿佛一伸手就能夠抓住。
但實際上,他們距離飛過來的巨艦還有一些距離,恒毅飛踢具乾屍稍微借力,又加速飛衝了一段距離。
巨艦的首部從他們眼前飛過——
恒毅極力前伸的天意劍仍然差了些才能夠著!
衣水藍緊張的拽著恒毅的正義法袍,眼也不眨的盯著天意劍劍尖和飛過的巨艦劍身的那一點點距離!
這一刻。兩個人都緊張到極點!
隻要夠著,哪怕一點恒毅都有辦法能夠上去,倘若差之毫厘的夠不著,巨艦就那麼從眼前飛了過去,他們就再不可能追上!
就一點、就一點而已!
倘若能夠發動瞬斬,倘若是徐白潔那種能夠伸縮的法劍,此刻都毫無疑問能夠上去。
可是。法術絕技用不出來,恒毅的天意劍也無法伸縮。
差一點,還是差一點!
就差一點!
天意劍就差了那麼幾寸,偏偏就是夠不著巨艦的金屬表麵——
“不要,不要,不要——”衣水藍緊張的連連喊叫出聲。
而這一刻,恒毅清楚的知道,在他意識中本來趴臥睡覺的血鳳曌也抬起頭,仿佛也被眼前緊張的時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飛衝的最後一絲力量也已經耗儘,眼看差之毫厘的時候。亂石帶的負能量的影響下兩個人頓時失控的旋動了起來。
差之毫厘,變成了差的更多!
巨艦呼嘯而過——
艦尾內收,距離他們已經更遠,更遙不可及。
而兩個人的身形卻隻能在亂石帶負能量的影響下無奈的失控旋動,跟巨艦呈反方向的朝亂石帶更深處漂浮……
差之毫厘。卻是截然相反的命運和結果……
“不……”衣水藍看著巨艦過去,希望變成了絕望。
恒毅絞儘腦汁的思索辦法,這是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
錯過了,還能等到第二次?
可是,夠不著怎麼辦?
就在兩人的希望徹底變成絕望的時候——
恒毅額頭印記突然亮起,一蓬紅光飛射而出,瞬間化成體長超過百丈的血鳳曌魂!
隻見曌的長翼一把勾住巨艦破口的金屬,鳳爪將失控旋飛,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