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謝婁驚呼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張籬等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簡簡單單的一頂鐵冠,帶給三人的卻是狂濤駭浪般的巨大震撼。
“不可能,他不可能一進門就是正式弟子!”
張籬不敢置信道。
鐵冠和那疊道服就放在桌上,正對著大門。實在不能怪他們粗心,沒看到這麼明顯的事實。
而是從沒有聽說過這種事。鐵冠派成百上千的弟子,哪個上山不是從“記名弟子”做起,然後一步步往上爬,經過考驗才能成為“普通弟子”。
不管是傳功弟子,還是上麵的大師兄,都是這麼過來。沒聽說一個“新人”,入門就是從“普通弟子”做起的。
正因為存了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所以三人進來後,根本沒有注意除人之外的其他東西。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楊紀這個時候開口了。他一邊從懷中掏出那麵宗門令牌,一邊淡淡道:
“我有朝廷的全力推薦函,所以一開始就是正式弟子。””
這般說著,楊紀把令牌提在手中,麵對大門,好讓三人看個清楚。
三人神色大變,謝婁更是麵色如土。鐵冠可能造假,但是令牌是造不了假的。
一個年紀輕輕的“新人”,上山就是正式弟子,這確實讓人震驚人。但比這個事實更讓人震驚的,是對方居然可以獲得朝廷的全力推薦!
朝廷對於武童生向來是一視同仁,從來沒有聽說過,誰可以額外獲得朝廷的額外推薦。這不止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對天賦和實力的肯定!
能讓朝廷全力推薦的人物,隻是想想都覺得可怕。這甚至比楊紀一劍擊敗謝婁的表現還要驚人,讓三人感覺到巨大的威脅。
“怎麼?謝婁,你還不快把傳功弟子的印信交給楊紀?願賭服輸,你在挑戰中敗落,就照宗裡的規矩就應該交出傳功弟子的位置。難道你難反悔不成?”
蘇紅說到最後聲色俱厲道。
早就看這家夥不順眼了,他不止品姓卑劣,而且還動不動就欺壓弱得,淩虐下麵的“記名弟子”。蘇紅早就有心教訓他,隻是找不到正當的機會。如今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
張籬二人默然,願賭服輸,宗派的規矩,一旦傳功弟子在挑戰中獲敗,就要把位置交給對方,――隻要對方是正式的弟子。
現在的情況,他們也說不上什麼話。而且楊紀即然成了正式弟子,計劃就要改變了,不可能再出手。
宗門講究團結,任何同門鬥毆都是大忌。一旦發生這種事情,他們主動發起的一方必定要受到嚴厲的處罰!
謝婁臉上陰晴不定,張籬等人不發話,決定權就回到了他的身上。
“啪!”
謝婁一咬牙,突然狠狠的將一件東西扔到了地上:
“我們走!”
“等一等!”
蘇紅臉色一變,突然叫道:“青龍劍法呢?”
“哼!還想我教你們青龍劍法,做夢吧你們!”
謝婁頭看著楊紀,陰陰冷笑:
“你想做傳功弟子?行!你不是厲害嗎?我看你拿什麼去教他們?”
說著長袖一甩,揚長而去。張籬等人緊跟了出去。
“糟糕!”
蘇紅霍的站起身來,就要起身去追。但是走了兩步,就明白過來,停下了腳下。
“這回搞砸了。”
蘇紅長長一歎,回頭看著楊紀,一臉歉然: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忘了你還是‘新人’,剛剛上山什麼都沒有學會,更彆說是青龍劍法。”
“怎麼了?”
段剛在一旁訝然道,完全沒搞明白狀況。
“傳功弟子也是有考核,如果你不能拿出東西教下麵的記名弟子。可能會引起怨聲載道。一旦傳到長老耳中,你的傳功弟子位置不但不保,拿不到好處,還要受到責罰。”
蘇紅一臉憂慮道:
“因為宗派裡會認為,你根本沒有心思,是在屍位素餐,誤人子弟。謝婁這家夥肯定是早就想好了。隻要你失敗,不能成功勝任,這個位置還是會回到他手裡。”
這也不能怪他,在各個宗派裡,挑戰“傳功弟子”並不是什麼很稀罕的事。雖然大部分會失敗,但也有成功。
這些人大部分之前都學會了宗中的武技、功法,而且修為比傳授他們的“傳功弟子”還要厲害,所以教授下麵的記名弟子完全不成問題。
要說隻能是怪楊紀的情況太特殊,一個第一天上山的“新人”竟然在沒有學會本門武功的情況下,戰勝了“傳功弟子”!
“張籬那些人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讓你這麼安安穩穩的度過。他們即然讓了位置,卻又不交出青龍劍法,肯定會想辦法從各個方麵刁難你。而且,你是朝廷全力推薦的武童生,如果這個……”
蘇紅遲疑著沒有往下去。但二人已經明白。
楊紀之所以有這種待遇、地位,完全是因為他是朝廷全力推薦的對象,受到宗內的重視。
如果楊紀連一個“傳功弟子”都做不到,肯定會影響到宗內對他的評價,從而導致他以後在宗內的待遇大大下降,甚至以後寸步難行都是可能的。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段剛著急道,連他這個粗人都能感覺出來,這個“傳功弟子”的位置是個燙手的山芋。
剛剛上山,這才第一天就攤上事,這對段剛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蘇紅,你也是傳功弟子。你能不能把你的武技傳給他?”
段剛的這個請求就有些突兀。
然而蘇紅卻搖了搖頭:“沒有用的。我修習的武技都是女孩子的。楊紀教的那些弟子卻是男孩子,功法根本不一樣。就算你教,他們也不會學的。”
段剛瞬間變了臉色,目光呆了呆,下意識的望向了楊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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