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那絕對不是正宗的青龍劍法!”
謝婁目光一轉,也不去和楊紀分辨,而是狠狠的看向那四五個記名弟子:
“你們難道都看不出來嗎?這個家夥教的根本就不是青龍劍法。青龍劍法根本不可能打敗魯圭。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你們也要學嗎?”
被謝婁盯到的那幾名“記名弟子”都是一臉為難的神色。換作以前,他們說不定還真的就是顧忌重重。不過現在,看了李孱冠的“戰果”之後,還有誰去在乎楊紀教的是不是“青龍劍法”。
大家踏入武道,哪個不是為了追求最強大的實力。隻要能夠像李孱冠那種以弱勝強,擊敗對手,楊紀就算教的是“青蛇劍法”都沒人在乎!
而且,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同一樣經畫,不同天份的人領悟出來的絕學,以及造詣都不同。
楊紀教的劍法更加的淩厲、乾脆、簡潔,在眾人看來,反而更像是“青龍劍法”本來的麵目。
“師兄,請彆讓我們為難。”
一名記名弟子小聲道。這個時候傻子都知道,謝婁想要威脅楊紀,拉他下馬的計劃泡湯了。
隻要謝婁再無法坐上“傳功弟子”的位置,哪裡還會有人畏懼他的威脅。
“你們!――”
謝婁神色驟變,一片鐵青。往常在“傳功弟子”位置上的時候,高高在上,哪裡有人敢這樣頂撞他。
這個小子隻不過才來了幾天,這些家夥居然就敢反水。
“好,好,好!你們這些混蛋膽子肥了,翅膀硬了,居然敢跟我說這種話。――你們等著瞧!”
謝婁狠狠的丟下這句話,衣袖一甩。怫然而去。
楊紀也不在意,李孱冠勝利的那一刻,就代表著他打開了局麵。這一局,他已經贏了。
隻要能夠在穩固“傳功弟子”這個位置。他就能在鐵冠派內立穩腳跟。更重要的是,和王弦他們不同。
這些人是自己收服的第一批勢力,也是自己日後發展的重要資本。
“我已經替你們準備好了適合你們自己的劍法,一會兒李孱冠你就隨我去拿吧。至於其他人,……我沒有看過你們練的功。一切就看你們自己了。”
楊紀淡淡道,有意豎立李孱冠的自信和威望。
“哇噢!”
聽到楊紀的話,人群大聲歡呼起來,仿佛是過節日一般。至於謝婁,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在乎。
邊緣地帶,幾名記名弟子神色黯淡。心中懊惱不已。楊紀的話,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幾天之前,眾人還想著謝婁會卷土重來,所以對楊紀的話很是抵製,還以為他是想從自己等人身上偷學“青龍劍法”。
沒想到。自己一行人壓根就會錯意了。楊紀根本就是觀察他們練功,替他們訂製合適的劍法。
一個能夠做出這種“奇跡”的人,其能力可想而知。跟著他毫無疑問,要比謝婁前途遠大的多。
至少,李孱冠在謝婁手下的時候就沒有這種能耐。
這個時候想要反悔也已經遲了,可以確定,就算他們投靠過去。以後在楊紀身邊地位,也肯定不如他們幾個。
楊紀沒有多逗留,這種事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接下來,不出意外,魯圭以晉升正式弟子為名退出練功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他也沒辦法再留下去了。
而那些個原本跟隨謝婁的“記名弟子”也先後倒向楊紀。總共十多個記名弟子。原來還有不少躲避不見,想要避免卷入楊紀和謝婁之間的衝突,以免惹火上身。
但聽到李孱冠和魯圭之間戰鬥的經過,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了練功場上,希望能夠讓楊紀看到自己練劍。也替自己創造一套適合自己的劍法。
楊紀倒並不是很急,有時候太過主動、急切,反而顯得掉份。這些記名弟子得了好處,也未必記得他。
而且給李孱冠他們量身定做劍法,說起來容易。看起來也就是場上一幕的事,但卻是耗費了他幾個日日夜夜的事情,畫了大量的圖紙,又消耗了不少精力,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對於楊紀來說,隻要這些記名弟子開始願意投靠自己了,這就足夠了。至於可能引起的不滿,楊紀卻不是很擔心。
隻要看到李孱冠他們幾個人的效果,不相信這些人不動心。就算等上一些時間,相信他們也是願意的。
“楊師兄嗎?這裡宗裡送來的奉祿。”
一名臉色稚嫩的年輕弟子手裡端著托盤,用綢布蓋著,踏進了楊紀棲居的宮殿。
“奉祿?”
楊紀心中一動,他在朝廷裡倒是領過奉祿,但在宗派裡還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