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還要他們何用?”
年輕的將軍背對著“白狐”,聲音一片冷酷。
白狐心中深深歎息一聲,低下頭來,不再說話。主人的意誌一旦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
……
陳石恩很快跑出去聯絡宗門了,茲事體大,由不得他不慎重。陳石恩一走,江劍青主動接過了任務,替眾人安排住下了一家客棧。
“楊師弟,你在這裡等著。我和方師弟在琅琊郡有點門路,我們出去先打聽一下消息。”
江劍青這麼說著,很快和方白離開。
孟申薊也出現一會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楊紀有知道之明,他是第一次抵達琅琊郡,在這裡根本不認識什麼人。彆的不說,甚至連官府在哪裡都不知道。
讓他去調查這些消息,不比一個路邊的陌生人來得更高。武功在這方麵的作用是體現不出來的。
楊紀心靜則寧,索性躲在房中看書、練功。
楊紀沒有等的太久,大約到傍晚時候,所有人都回來了。
“小師弟,你還真的說對了。我們宗派裡的人去調查了,這個被殺的官吏看起來級彆不高,在琅琊郡裡這樣的人有大把大把,但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是朝廷的‘細作’。”
陳石恩臉色潮紅。風塵仆仆,回來之後連臉都沒擦。為了這件事情,他已經奔波一天了,但涉及到宗門利益。他也毫無怨言。
“細作?”
聽到陳石恩的話,楊紀吃了一驚。隻有方白、江劍青等人一臉平靜,顯然早就和大師兄通過氣,知道了這個消息。
“是的。朝廷經常會安排一些人喬裝打扮,去打探各個地方的消息。如果有事,各種邪教、邪道,都是他們打探的範圍。如果沒事的話,他們也會幫助朝廷收集各地的風土人情,順便平反一些有可能的冤假錯案。”
“這種情況在各地都有。不過身份一般都很隱秘。”
陳石恩解釋道。
“我打探到的消息和陳師兄有些不太一樣。”
一旁方白突然開口道:
“這個人叫的金原,因為職司的關係。並在衙門裡做事。而是經常會離開一段時間。不過在他死之前,曾經離開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按照我和他熟悉的人接觸的情況,這個人因為經常接觸耕農的原因,脾氣非常和氣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會招惹仇家,引致殺身之禍的人。被人剌殺,根本毫無道理。”
一句話說,整個客棧房間裡都安靜了許多。大家都不笨,隻從方白這翻調查,加上楊紀之前的推論,立即就感覺出來。這似乎並不是一件普通的謀殺那麼簡單。
再聯想起那位新上任的將軍,眾人心中突然多了一種神秘的色彩。
“官方怎麼說的?”
楊紀問道
“還能怎麼說,不就是一件普通的凶殺案?”
孟申薊嗤聲道。
楊紀沒有理會孟申薊,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那個官吏的住處,能帶我去看看嗎?”
陳石恩一臉驚詫。這麼晚了也要去嗎?不過茲事體大,陳石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被殺的官吏住處,距離不遠,隻一會就到了。
整座府第燈籠高掛,房間裡一片雜亂。地上留下很多腳印。顯然白天已經過來很多人了。不過總體上還保持著秩序。
“嘿嘿,你們找我,算是找對了。關於金原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他進門出門,每天都和我打招呼。”
一名陳石恩招來的,肥肥胖胖,滿手油膩的“大娘”望著眾人笑眯眯的,她的一隻手裡挑著燈籠,另一隻手裡拿著方白剛給的錢。
“他平常多久回來一趟?”
楊紀一邊擦看著房間裡的書櫃,書桌,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
“七八天吧,最多十天的樣子。”
“那上一次,他隔了多久才回來的?”
楊紀道。
“嗯,半個月,不對,好像有二十多天。反正挺長的。”
老大娘回憶道。
“知道他去哪裡嗎?”
楊紀停下來,轉頭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效區,就是下麵的縣鄉。”
老大娘嘴裡咕噥道。
楊紀皺了皺眉,搖了搖頭。翻看了幾本書,又疊回了原位。突然之間,楊紀的目光掠過桌上的硯台,目光一動,伸出手,夾起了一截墨條。
“怎麼了?”
方白、江劍青走上前來,詫異道。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一塊用了一截的普通墨條特彆在意。
楊紀搖搖頭,沒有說話。掃了一眼房間裡的對聯,楊紀心中一動,突然感覺。
“大嬸,這個金原死之前,你看過他練過字嗎?”
楊紀突然道。
“怎麼了?楊紀,你是不是發現什麼?”
陳石恩也感覺出了楊紀的異常,上前幾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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