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天”卻連看都沒有看宋禮。他的神色冷竣,五指箕張,猛然一抓,掌心之中頓時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
呼!
狂風浩浩,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名五花大綁的“黑衣人”就已經落到了易先天的手裡。
“告訴我!你們天陰教還有多少餘孽?”
易先天神色陰沉,五根手指卻是猛然收攏,隻聽哢嚓一聲,立即深深的剌入了黑衣人的身人。
一股淩厲、歹毒的血氣滲入進去,黑衣人的臉孔立即痛苦的扭曲起來。
“餘孽?哈哈哈……,你以為你們贏了嗎?”
黑衣人雖然痛苦的渾身抽搐,但臉上卻反而越發瘋狂:
“你們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連神像都毀了。你以為我們教主會放過你們嗎?”
“教主?”
此言一出,眾人儘皆變色。
“天陰教還有一個教主?”
楊紀眉宇間突然籠罩了一團陰雲。朝廷對於邪教的打壓力度非常大,所以大部分的邪教都是一些散兵遊勇,雖然打著某某教的名頭,但是大部分規模不大,往往都是一個小頭領領導。
能夠發展到“舵主”的規櫃已經是不容易了,更彆說是發展出“教主”的級彆。
“天陰教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級彆?”
楊紀想起那名“拳在意先”,威不可擋的天陰教“舵主”,心中頓時一片陰霾。一個天陰教的舵主,已經能夠碾壓各派的“大師兄”了。
如果上麵還有一個“教主”,那該是強大到何種地步?
楊紀心中頓時沉甸甸的。
“教主?”
和眾人不同,聽到黑衣人的話,易先天眼中精光一閃,霍然抬頭。他的眼中不但沒有震動,反倒是流露出一種奇異的神色,就好像是終於發現了某種渴望已久的東西一樣。
“說!你們天陰教的總壇在哪裡?”
易先天神色冷竣,五根鋼鐵般的手指幾乎剌入了黑衣人的骨頭裡麵,腥紅的血水噴湧而出,淌落到地上,將地麵都染成了血紅。
“哈哈哈,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黑衣人痛得越來厲害,就瘋笑得越厲害:
“幾個月前,一時大意,被你們一個不起眼的細作探查到了總壇位置。本來我們已經乾掉他了。沒想到,不知道你們哪個混蛋出的注意,居然設了個圈套把他們引進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已經被你們殺了吧。否則,你們不可能找得到這裡。”
“什麼!”
聽到黑衣人的話,楊紀悚然一驚。
他知道那個被殺的官吏身上藏著秘密,卻沒想到居然隱藏了這樣的秘密,居然被他探查到了天陰教總壇的位置。
天陰教行事向來隱秘,從這處山穀中的分舵就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從那幾個天陰教分舵高手身上得到消息,朝廷裡連這裡都查不到,更彆說是天陰教的總壇了。
這一瞬間,無數的念頭從腦海裡湧過。楊紀想起關於那名官吏“金原”的消息,突然之間明白了。
“是了,他明麵上的職位需要他去各個鎮鄉和效區探訪民情。他必定是探查的過程中,無意發現了天陰教的總壇。隻是可惜,他本來想要把寫成書信折子,傳遞給朝廷。但是卻在當天的晚上,被天陰教的人發覺擊殺了。”
楊指導心中搖頭不已,他甚至可以推斷,朝廷裡麵必定也有天陰教的信徒,否則的話,“金原”發現天陰教巢穴的位置不可能這麼快泄露。
“可惜,這封信是永遠傳不到朝廷手裡了。”
楊紀想至此處,心中歎息不已。
金原手書的那封信,必定是已經被天陰教焚毀了。他雖然設計謠傳金原還備份了一封書信,但這一切畢竟都是假的。
“想要從我嘴裡知道總壇的位置?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哈哈哈,血償血償還,你們等著吧,今天你們這裡所有的人,都要為我們天陰教這些忠實的信徒付出代價!”
黑衣人狀若瘋狂,放聲長聲。
“哼!不說?沒有關係!遲早,你都會說出來的。”
易先天哂然一笑,他也不多說,一把提起“黑衣人”,拋到馬背上,跨了上去。
“希聿聿!――”
激烈的馬嘶聲中,馬鞭一揚,易先天帶領幾十名朝廷精銳卷起滾滾的煙塵,翻越山穀,往琅琊城的方向而去了。
“任務結束,所有人到琅琊郡待命!”
嫋嫋的聲音傳來,易先天等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哼!神氣什麼!隻是一次征令任務而已,真的把我們當成任意使喚的下人了。等到我考中‘武舉人’,一樣和你平起平坐!”
看到朝廷的人馬消失,一名宗派高手狠狠的一拳砸到旁邊一塊墜落的岩石上。
“楊紀,快過來一下!”
陳石恩的聲音突然傳來。
楊紀深深的看了這名宗派高手,這才轉身離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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